轩辕玄天站起来,把烛台放回桌上,拉开门。
浅棕色头发的男人站在门边,一副准备继续长篇大论的模样,看到轩辕玄天打开了门,他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我本来没指望你真相信我的话。”他说。
“重点是,你道歉了。”轩辕玄天说:“而且你说到虫子时,刚好有一只从我跟前跑过去,”
他退了一步,让那人进来。
对方迟疑了一下,走进来。
“我不会待太久,我不太想让德馨公主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她会大发雷霆的。”
他解释,不安地看了看空荡的走廊:“我刚才是有点凶,我只是希望进来的冠冕堂皇一点。”
“刚才就算走廊里有只耗子,也听见你道歉了。”轩辕玄天说:“她怎么了?”
“她没怎么,麻烦的是你,你是她私有的,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你。”
______【第5卷】不能应付的危险6
“我不是任何人私有的。”轩辕玄天说。
“你可以这么想,但我替德馨工作,所以我不想和你有什么纠葛,弄得雇主不高兴。”年轻人说:“所以我们最好有话直说,我是为你手上那个标记来的。”
轩辕玄天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还没有包扎,但伤口已经结疤了,可以看到上面的图案。
那人鱼用她尖利的指甲,在他的手上划了个蛇一般弯曲的图案,旁边另有两划,像是那蛇长出了简笔翅膀。
“实际上,那是闪电和天使翅膀。”年轻人说:“它画得有点像蛇,我只知道一个人会这样画。”
轩辕玄天盯着他。
那人想了一下,伸出手,说道:
“我是仁炘。当然,我在工作时不叫这个名字。”
“仁炘?”轩辕玄天说。
“我是仁爱的哥哥。”
轩辕玄天又想起那个在水箱里哭泣的女孩。
她是真实的,有家人和生活,有自己的身分和自己的痛苦,他再一次感觉到那绝望的真切。
“我从不知道她有个哥哥、、、、”轩辕玄天说。
“我们同父异母。”仁炘说:“我母亲刚生下我时就死了,父亲又娶了仁爱的母亲,我们只差三岁,但性格完全不同。”
他露出微笑:
“她是父亲的甜心宝贝儿,我是个天天惹祸的混小子,不过我们感情很好、、、、”
“你没有和你父亲一起来德馨城堡?”轩辕玄天问。
“我去了别处闯荡。”
仁炘接着说,用一种无奈而后悔的语气:
“我觉得男人该有些事业、、、、当时我还不到二十岁,不过大概也就是因为年轻,才那么轻狂和想去冒险。我一年前回来时,完全没有了他们的消息,后来我发现父亲死了,而她不知所踪、、、、世界上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轩辕玄天先生,我一定要尽全力去找她,我不能放弃我唯一的亲人、、、、”
______【第5卷】不能应付的危险7
“一个问题。”轩辕玄天说:“你父亲是半个月前死的,而你看上去在这里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不,他是一年前死的、、、、”
仁炘顿了顿,似乎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父亲死去的噩耗,他十分激动的说:“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只是个躯壳了,他不记得我是谁,也想不起来仁爱、、、、他怎么能忘记仁爱?她是他的最爱!他就像被这该死的城堡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