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告诫过我自己,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祈祷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你回来,你能回来,是上苍垂怜,是可遇不可求。”
“上苍对我已是不薄,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不该奢求什么,我必须要忍,要忍住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想法。”
“可是,揽月。”祝晏辞看着白揽月,“你应是了解我的。”
“我从来不是个沉稳的性子,我变得沉稳,变得沉默寡言,只是因为哀莫大于心死,这世上没了我的留恋而已。”
“你回来后,我才重新活过来。”
从她回来后,那些压抑了多年的思念如蔓藤一般疯涨,短短时间内攻占了他的身心。
他想不顾一切后果去疯。
如年少时那般,重新变得肆意张扬。
白揽月怔怔地听着祝晏辞的肺腑之言,默默地叹了口气。
看吧。
这就是她不敢跟祝晏辞坦诚的原因。
祝晏辞这个人,别看外表是杀气腾腾沉着冷静的神狱司殿主,骨子里还是那个跳脱张扬的少年。
一旦她坦诚,祝晏辞能比她更坦诚。
年轻时候的祝晏辞有点拧巴,年纪大了,经历得多了,这点拧巴也没了,人也变得更难缠了。
看着眼前委屈得跟大狗狗一样的男人,白揽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
“王爷啊,咱有病就看病,不能讳疾忌医。”白揽月道,“看在王爷给我的那些银子的份上,我只给王爷收个成本价。”
“十两银子,要诊脉吗?”
“我没病。”祝晏辞不乐意。
“不,你有病,还病得不轻。”白揽月认真道。
祝晏辞好看的凤眼里全是:大狗狗委屈。
白揽月觉得好笑,又问了一遍:“十两银子,要诊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