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实在是够阴
这就叫蔫坏蔫坏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捅你一刀。不过,她也不怨,事情已经过去了,若是她处在史思明的位子,怕也会为万平寨的人考虑,当时那种情况,怕也是要做一番的。
过去了,就好,现在的她除了自由少了点,其它的不是挺好的嘛,有吃有穿,不担心什么。宫外还有哥哥许致远和陈亦知在努力的运作,不时还会带些消息过来。
送旧友出凉亭,秋风依旧,黄叶纷纷。
蓝琳看着安禄山的背影,不知怎地便道:“安禄山!”
他疑惑的转过头,标志性的粗眉毛一扬。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以百姓为重,就像对待万平寨的族人一样,好吗?”。其实知道未来将有发生的事情,而你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这简直就是悲剧。
她无法劝慰安禄山放弃复仇,毕竟是父母之仇,族人之仇,她也没有这么大义,自认为也没有这样能力。历史的车轮总要前进,这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事情。
不过就是个穿越者而已,弄不好,直接被历史的车轮给轧死。
不过,就是想处于战乱中的百姓能够好过一点,从安禄山紧皱的眉头中,她看到自个的天真,是啊,这历史上哪有仁慈的战争。
不过就是个美丽的谎言罢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推推安禄山的胳膊,悄声道:“行了,你走吧,我现在在贵妃娘娘身边,呆的时间长了也不好。”
有人的地方,就总是避免不了战争,这是永久也无法破灭的咒语。
安静地呆在自个的房中,数着天上的星辰,过了一天又一天,房中东西越来越多,都是贵妃娘娘心情好赏赐之物,倒是将本来就不大的房间占据了不少的地方。
“淅淅沥沥……”
推开窗户,外面下起秋雨,打在身上有些凉,身旁的小丫鬟竹儿很贴心,立马拿过披风披在她的身上:“阿蛮姑娘,这秋风总是有些凉的,你还是别吹的太多好,若在是病了,娘娘非得扒了奴婢的皮不可。”
“好啦,知道了。”
此时,就在不同的地方,华丽的宫殿中,正上演着精彩的好戏。
高高的座位上,年过半百的唐玄宗坐着,脸上的皱纹多的跟那沟壑一样,因为常年批阅奏折,想着怎么保住他的龙位,眉头见的褶皱能夹死一只苍蝇。
就在他的膝盖上,坐着风姿绰约的贵妃娘娘,她笑颜如花,肌肤透出荔枝一般的水嫩,笑起来来的模样很甜,夹杂着妩媚之姿,一颦一笑间,让人不由的跟随,却又不显得特别的刻意。
安禄山坐在下首,大唐的皇帝,杀父的仇人,就坐在离他几步之遥,心情有些激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看到这一幕江山美人的好戏,更是觉得大唐的皇帝不过是个昏庸好色之辈。
“安卿啊,这宫里可住的习惯?”唐玄宗看起来那叫一个精神好,红光满面,心情不错。
能说不好吗?这次放下军务,冒险来这长安,都是因为朝中有人告他要谋反,还是做得恭顺些的好。他弄出憨笨的模样,在贵妃娘娘的提议下,舞动一出胡旋舞。
熟悉的乐曲,不熟悉的地方,一群看戏的人。
他呢……眼角撇过正抱着贵妃娘娘,笑的乐不可支的唐玄宗,当有一日,以你血洒我父坟前。
雪菊
朝中果然有人一直对他抱有许多敌视,眼前的皇帝老儿也不是那么好哄的人,毕竟是从刀光剑影中来的,不仅评判了韦氏乱政,还扫除了太平公主的挟制,这样的人又可能真的没有一些。
安禄山一舞完毕,他细细地观察,宴席上的大臣大多数都露出极为不屑的表情,这正是他想要的,除了李林甫,这个皇帝身边的重臣,总是一副阴沉沉的模样,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精芒,在观察时,这种异样的目光已经消失在觥筹交之中。
说不准,这次唐玄宗对自个不放心,就是这李林甫在后面捣的鬼也说不定。
酒过三巡,酒令正酣。
安禄山装着醉意迷蒙,端着酒杯,颇有点没有礼数和形象的立在李林甫面前。
李林甫有点惊讶。
他手一伸,将不是特别高的李林甫揽住肩膀来,我们喝”
“啪!”酒杯撞在酒杯上的声音,清脆响亮,众人皆愣。
有人在私下里议论,不以为然,野蛮人果然是野蛮人,行止也是如此的粗鄙,这才喝了没多少酒,便发起酒疯来,这么庄严的地方,居然去攀别人的肩膀,还拿酒灌人,实在是有辱斯文。
“来,来,不喝呢?”安禄山连杯子也懒得在用,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青花酒壶,往李林甫的嘴巴了塞,李林甫哭笑不得,又不得不喝。
坐在上面的唐玄宗看的直皱眉头,这蛮子果然是蛮子,便是在给官职,也不过如此尔耳,这样愚鲁的人,又如何能觊觎他的江山,对于老是喜欢嚼舌根子的杨国忠不免多了点不满。杨玉环是多么玲珑的人儿,她随时都在看着唐玄宗的神色,从他的神色中猜测,此时,看到老皇帝将冷漠的目光放在自个哥哥的身上,不由的激出一身冷汗。
别看她现在是皇帝的宠妃,伴君如伴虎这样的道理她还是明白。
杨玉环忙拿起酒杯,递到唐玄宗的嘴边,笑颜如花皇上,来喝一杯,这酒可是阿蛮特意做的,味道很不,对身体也有好处。”
唐玄宗宠爱的一口喝尽,环着杨玉环,她明媚的笑容,不由让他的心一软,对于杨国忠那么一些不满也就完全丢了。见着安禄山还在那里忙活着,看样子真是喝多了,拉着李林甫使劲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