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连他的父母都没有爱过他,她会爱他什么呢?
他用冷水冲了把脸,对着服务区模糊不清的镜子歪了歪头,打量了一下湿漉漉的自己。
肉体?
从小到大,有很多人夸赞过他的长相,他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到,好像不少女孩和他对视的时候都会害羞的低下头,有时遇到些开朗大胆的,他也会得到一些直接的肯定。
上学的时候,他挺喜欢打篮球的,与人碰撞能带给他一些竞争的快感,也因此锻炼出了结实健朗的身材。后来被说这项运动浪费时间,便不再打了,改成了最有效率的健身方式。
他以前从不觉得这副皮囊有什么过人之处,但他现在真心实意地感谢自己的幸运。
……哪怕真的只有这副皮囊,他想他也应该学会知足才是。
车加满了油,他重新出发了。
台风呼啸着,窗外黑云压城,让人们完全模糊了时间的概念。
“感觉得有二十年没刮过这么大的台风了。”央东世坐在茶台旁,呷一口茶,和央妤说道,“上一次还是你刚上小学那一年。”
央妤在家宅了一天,烧彻底退了,她坐在央东世旁边跟着喝茶,“是呀。院子里我种的小树都吹倒了,我还哭了一场。”
“你那时候真爱哭。”央东世说。
他话音落下,两人都沉默了。
央东世把杯中茶喝完,起身走向客厅的陈诗。央妤扭头,望向窗外的树。
小树已经长得高而茂密,根扎的很深,在风雨中簌簌飘摇,却不会轻易再倒下了。
央晖站在窗边发呆,听见央妤走了过来。
“等台风天过去,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她轻轻问,“可以吗?”
央晖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央妤在心中祈求台风天快快过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整整两天两夜,山呼海啸,依旧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央妤心中愈发焦躁,每天眼不离手机,动不动就要窝回房间打电话,确认情况。
终于,在凌晨两点时,雨小了一些,她横下了心,去敲响了央晖的房门。
“等不及了。”她说,眼里闪烁着恳求,“我们现在出发好吗?”
傍晚十点,明浔抵达了z市。
路很不好走,积水严重,到处都是掉落的树枝,雨刷拼命挥舞,可见度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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