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妤清醒了一点。她放开他的手,安慰道,“没事。”
央晖收回手,感觉自己的脸颊比央妤的额头还滚烫。他难堪地咬住下唇,气恼她总是这样,明明是自己在难受,竟然还第一时间来安慰他。
陈诗给央妤炖了汤,她发着烧,食欲不振,在众人的逼迫下勉勉强强喝下一碗,回屋休息去了。
台风深夜时分才袭来,急风骤雨,混着惊雷,簌簌拍打着窗棂。央妤做了个梦。
z市沿海,经常打台风。她小时候最害怕风拍打窗的声音,总觉得会有坏人来把自己抓走。
她梦见有人把她抱在怀里,哄她,说台风很调皮的,它是想和我们小妤玩,才拍窗子,叫你看看它呢。她很害怕,又觉得台风可怜,只懵懵懂懂地问,那要不要打开窗户邀请它进来玩?
那人笑得很开心,刮着她的鼻子,说还是算了吧,它会把家里搞得一团糟的。小妤不喜欢要学会拒绝,也不需要交那么多朋友呀。
她往那人怀里又钻了一下,扑了个空,醒来了。
嗓子干涩的很,可床头的水杯已经空了。
她拿起水杯走出卧室,发现客厅还亮了一盏夜灯。
……谁还没睡?
她一脚深一脚浅走过去,问,“央晖?”
刚醒来,嗓子还有点哑。
央晖“嗯”了一声,他带着睡意从躺椅上起身,走近她,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空着的杯子。
屋内的水流声比屋外的暴雨声要温柔细腻多了。
央晖递给她那杯温水时,又轻轻地将手贴上了她的额头。
他生怕她已经清醒,会毫不留情地退开一步。
可她没有。央晖便多停留了几秒,才慢慢撤回手。
“烧退了。”他说。
顿了几秒,他听见她低低的声音。
“央晖。”她问,“你恨我吗?”
“你急什么?”魏尹走出会议室,跟在明浔旁边急道,“这样的手段未免太强硬,你也不能太不把老家伙们的脸面当回事——”
明浔脚步不停,冷冷道,“我没时间跟他们耗了。他们的脸面和我有什么关系?”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魏尹苦口婆心劝道,“反咬你一口怎么办?”
“再会咬人也不过是兔子。”明浔嗤道,“尽管让他们来咬好了。”
魏尹无奈,“主要是z市现在刮台风啊,航班高铁都取消了,你也回不去啊?”
“嗯,我开车回去。”明浔道。
“——你什么?”魏尹震惊,“a市到z市开车两千多公里吧?开车要多久啊?你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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