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刘非。“有甚么可解释的?”刘非淡淡的道。“刘非,我也是……”不等梁错解释完,他突然一呆,只见刘非突然倾身过来,挽住他的脖颈,主动吻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刘非的亲吻很急切,带着一股焦躁,不似他平日里清冷自若。“刘非……”梁错的嗓音瞬间沙哑起来。嘭!二人跌倒在软榻上,梁错赤红着眼目,仿佛是一头尝到了血腥的野兽,吐息粗重的盯着自己的猎物。自从装病开始,为了楚楚可怜,为了显得真实,为了不让大家起疑心,梁错一直在忍耐,都没有与刘非做过亲密之事,刘非如此主动,梁错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躁动。梁错沙哑的道:“你不怪我么?”刘非道:“当然怪你。”“是我不对,”梁错态度诚恳:“我不该骗你,可是……我不知该如何开口。”刘非抬起白皙的手指,指尖轻轻的描摹着梁错因吐息紊乱,而不断起伏的胸肌,轻声道:“你不后悔么?”“不后悔,”梁错笑了一声,道:“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天子,知晓做天子有多累,早就乏了……我现在,更相当陛下你的男宠。”“男宠?”刘非忍不住笑起来,道:“你的志向好广大,只是不知……你做男宠合不合朕的心意。”梁错再也忍不住,道:“一定将陛下伺候的舒舒服服……”灵童叛军已然被全面剿灭,北燕也恢复了正常。今日是北燕的国君燕然,入丹阳城朝拜,接受册封的日子。燕然遵守了之前的承诺,只要他回到北燕,成功夺回北燕,便愿意归顺于北梁,如此一来,南赵和北燕,都变成了大梁的国土。今日除了册封燕然,刘非还决定册封赵舒行为南赵侯,如此,赵舒行便成为了南赵真正的掌管。册封燕饮十足隆重,毕竟要一下子册封两个侯爵。刘非祝词完毕,燕饮开始,众人便开始自由敬酒。刘非坐在席上,梁错就守在旁边,一直盯着刘非,但凡有人走近刘非,梁错都要多看几眼。燕然端着羽觞耳杯走过来,道:“陛下,臣敬陛下。”敬酒之后,燕然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看了一眼梁错,道:“我……我能与陛下单独谈谈么?”刘非挑眉,站起身来,道:“咱们去那边说话罢。”刘非带着燕然离开升平苑大殿,来到湖边,夜风微凉,吹起来十足清爽。梁错看着二人走远,心中警铃大震,甚么事情还要背着自己才能说?于是梁错站起身来,悄悄也跟着出了大殿,仗着自己身形迅捷,避开耳目,藏在湖边的假山之后偷听。燕然有些犹豫,沉默了良久,这才开口道:“陛下是北燕四皇子的事情,臣……会烂在肚子里,不告诉任何人,请陛下放心罢。”刘非一笑,道:“原是这事儿?”其实刘非并不怕自己的身份曝光,毕竟大梁最为不稳定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北燕和南赵的归顺,让刘非的地位再上一层楼,朝中无人敢叫嚣。刘非又道:“你在北燕,还好罢?”燕然点点头,抿了抿嘴唇,轻声道:“过两日我便回北燕,不会过多在丹阳城逗留……”他说到这里,用极小极小的声音道:“我能抱抱你么……哥哥?”燕然从小失去了母亲,只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他很渴望亲情,在知晓刘非是他的兄长之后,燕然很纠结,也很迷茫。刘非没有回答,只是一笑,张开了自己的手臂。
燕然的眼睛亮堂起来,一头扎在刘非怀中,搂着他的腰,颤声道:“哥哥……”梁错躲在假山之后,看到刘非与燕然拥抱,吃醋的抠着假山的石块,石块扑簌簌的掉下来,险些抠出一个大窟窿来。“再抠,假山都要倒了。”一道声音传来。梁错回头一看,是梁任之。梁任之抱臂,道:“你好歹也是曾经做过国君之人,竟扒墙角偷听,怕是不好罢?”梁错道:“你懂甚么?我这是扒假山,不是墙角。”梁任之:“……”梁错又道:“再者,如今我是男宠,又不是天子,偷听只是我知己知彼的固宠手段而已。”梁任之:“……”梁错冷笑一声,道:“你如此迂腐,怪不得如今还没拿下刘离。”梁任之:“……”就在梁任之三连无语之时,燕然已然离开,但没有让梁错松一口气,反而令他提起一口气,不为别的,又有人走了过来。此人乃是梁错最大的情敌——赵舒行!赵舒行见刘非一人站在湖边,道:“陛下,夜风寒凉,您身子金贵,还是入升平大殿罢。”刘非回头看向赵舒行,道:“你来的正好,朕……有话与你说。”赵舒行恭敬的站在身后,面容温文,询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刘非道:“你还记得么?当时你说过,不需要朕回答你的心意。”赵舒行一愣,没想到刘非会提起自己表白一事情,他在表白之时说过,虽然自己喜欢刘非,但不需要刘非回答,也不需要有负担。扑簌簌——梁错又开始抠假山,这次假山真的被抠出一个窟窿。梁任之在一边幸灾乐祸,道:“如今刘非是天子了,三宫六院总该有一些罢?后宫中只有你一个男宠,是有些说不过去,我看赵舒行不错,知冷知热,温柔体贴,正好与你那任性的秉性互补,你说刘非会不会收了他?”梁错没好气的道:“刘非收了他有你甚么好?我赶明就叫乔乌衣啊、兹丕黑父啊、淄如啊等等,去缠着刘离。”梁任之:“……”赵舒行道:“陛下不必……”刘非缺摇头道:“朕想了很久,还是想正面的回答与你,这也是对你的尊重。”他说罢,平静的道:“朕心里已然有人,恐怕只能拒绝侯爷的美意了。”赵舒行深吸了一口气,道:“其实……臣早知是这个结果,不过还是要多谢陛下对臣的回应。”赵舒行深深一礼,很快便转身离开了。梁错屏气凝神倾听,在听到赵舒行被拒绝之时,登时神清气爽,昂首挺胸的看了一眼梁任之,然后大步朝着刘非而去。“刘非。”梁错走过去,从后背搂住刘非,道:“站在水边太冷了,我帮陛下暖一暖身子。”梁错身材高大,体温也高,仿佛一个大暖炉一般抱住刘非。刘非挑眉道:“在那边偷听多久了?”“没有,”梁错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陛下你看错了,那不是我在偷听,是梁任之。”刘非才不信他的鬼话,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