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饰。那些人纵马来到刘非身边,猛地停下来,轰然大笑着围着刘非,道:“看看啊,他果然还是来了!”“带走!”一个叛军阴阳怪气的道:“梁主,当真只有你一个人?旁边没有埋伏兵马?”刘非平静的道:“的确只朕一人,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查看。”叛军挥了挥手,让人前去查看,那些人纵马跑了好远,又折返回来,道:“的确无人!”“好啊!”叛军道:“没想到梁主还是个贼大胆子,竟敢只身前来。”“为何不敢?”刘非淡淡的道:“你们胆小如鼠,以为朕也是如此么?”“你!!”叛军愤怒的道:“好好好!既然梁主胆子那么大,就劳烦梁主,亲自跟上来,我们这里马匹少,没有梁主的代步马匹。”说罢,一拉马缰绳,打马朝远处飞奔,扬起一捧沙土。“咳咳咳……”刘非剧烈的咳嗽起来,捂住口鼻,看着策马奔驰的灵童叛军,眯了眯眼目,但很快抬步跟上。刘非走在戈壁之中,一脚深一脚浅,叛军反复打马在刘非面前经过,故意扬起沙土,刘非的衣襟瞬间变得灰扑扑。“哈哈哈!快看啊,这就是梁主!”“这就是北梁的新主,也不过如此!”“咱们灵童,很快就会变成天下之主,一个北梁算个屁!”刘非跟着马匹,叛军故意疾驰飞奔,让刘非追上来,他嗓子肿胀充血,热汗滚滚而下,终于……在偏僻之处,看到了一片营地,这便是灵童叛军的大本营。灵童叛军的大本营本在北燕之内,但因着燕然与祁湛的归回,北燕精锐纷纷重新回到燕然手中,俨然对灵童叛军赶尽杀绝,一时间灵童叛军夹着尾巴逃窜出北燕,找了一个隐蔽而偏僻的地方安扎营张。刘非深深的看着那片营地,终于找到了,藏得如此隐蔽,怪不得蒲长风一直都寻不到灵童的营地。刘非擦了擦额头上滚落的汗珠,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入营地。嗤——叛军抽出佩刀,全部严阵以待,用刀尖指着刘非。刘非在明晃晃的刀光之下,一步步平稳的走入营地。“哈哈!看看,这是谁?”阴阳怪气的嗓音响起,虽与刘非的声音极其相似,但总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刘非顺着声音看过去,是灵童。灵童在叛军的簇拥之下,缓慢的走出来,谱子很大,排场不下。“刘、非!”灵童一字一顿的叫出他的名字,道:“你真敢来呢?为了梁错,你竟真的只身犯险?”刘非冷声道:“少说废话,我要见梁错。”灵童喋喋一笑,道:“好啊,这就让你见到梁错。”啪啪!他拍了拍手,身边的两个叛军立刻行动起来,来到牙旗跟前,一拽牙旗上绑着的绳子。哗啦——!!牙旗招展,旗帜遮蔽了甚么,叛军一拽绳子,绳子瞬间放长,便将一个人从牙旗的遮蔽之后显露了出来,从高耸的牙旗上快速下坠。“梁错!”
是梁错无疑,刘非看的清清楚楚。梁错双手被捆在一起,绳子将他吊在牙旗上,随着叛军一拽绳子,梁错从高空坠落下来,眼看着只差一点点,便要摔在地上变成肉泥。唰!绳子到头了。梁错的手腕被狠狠一崩,撕扯着他胸前的伤口,“嗬……”梁错低声闷哼了一记。滴答——滴答……有血液从他的胸口流下,这么大的牵力,梁错的伤口又涂了阻止愈合的药,立时撕裂,不停的烫着血水。“哈哈哈!”灵童放肆大笑。叛军拽着绳子,又把梁错拽回去,拉到牙旗一般的高度,让他高高吊在牙旗之上。“梁错!”刘非又喊了一声。因着疼痛,因着失血过度,梁错脑海中昏昏沉沉,眩晕不停,还有伴随着失血而来的恶心与无力感,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唤自己,是刘非的嗓音。但又很不真实,毕竟那个灵童,总是想要冒充刘非,为了冒充刘非,无所不用其极。梁错忍着剧痛,从昏沉中勉强睁开眼目,垂头去看,只见高耸的牙旗之下,有人担忧的看着自己,他双眼赤红充血,说不出来的关切。“刘……非……”梁错沙哑的开口。真是刘非,梁错终于清醒过来,看清楚刘非,又看到身边的叛军,提起一口气,焦急的道:“刘非?快走,走……”滴答——血迹又流下来,顺着牙旗的木杆,将牙旗染得猩红。刘非怒目而视,道:“你既要与我谈判,竟还如此苛待于他?”灵童微笑道:“刘非,你可冤枉死我了,我也想对梁错好一些,我与他说了,只要他肯同我欢好,同我双宿双飞,我便给他医治伤口,可是……”灵童的脸色阴沉起来,狰狞的道:“可是……他给脸不要脸!是他非要拒绝我的好意!我只能将他吊在这里,让他好好的吹一吹冷风,希望他可以清醒!”梁错拼尽全力,虚弱的道:“刘非,快走,走……别管我……”“走?”灵童哈哈而笑,道:“走哪里去?你还不知晓罢?刘非是一个人前来的,我的神军已然检查过了,他身边没有带任何人,三里之外都没有驻兵,我若是现在杀了他,你猜猜看,你们北梁的军队,会多久才能赶过来?”梁错紧紧咬着牙关,一双狼目愤恨的盯着灵童。灵童轻笑,表情十足愉悦,道:“实话告诉你罢,刘非,我让你一个人过来,就没打算放过你。”刘非并不惊讶,平静的看着灵童。灵童又道:“你和梁错,只可以活着一个,你说,是你替他死,还是他替你死?”“或者……”灵童幽幽的道:“或者你们都为了活下来,出卖对方?”梁错冷声道:“你以为如此挑拨离间,便会有人信你的鬼话么?”灵童阴阳怪气的道:“挑拨离间?梁错啊梁错,你与刘非之间,还需要我来挑拨离间么?你对他这般殷勤备至,可知晓,其实……刘非一直在骗你!!!”灵童说到最后,突然睚眦尽裂,瞪着眼目,仿佛一个癫狂的疯子:“他一直在骗你!你还不知晓罢,其实刘非真正的身份,乃是北燕的四皇子!”冷汗迷住了梁错的眼目,迫使他眯了眯眼睛。灵童又道:“他是北燕的四皇子啊!他根本不是南赵人,一直在骗你,欺骗顽弄与你!将你摆弄在鼓掌之中,看着你为他掏心挖肺,欢欣雀跃!而现在……”灵童指着刘非,道:“他顽弄够了,觉得腻了,你猜怎么样?他把自己的亲弟弟燕然,送回了北燕做天子,而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