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挣扎,渐渐平息了下来,不只是情绪,连面容都稳定了不少,眼珠子不再赤红充血,脖子上的青筋也不见了。“嘶……”好几个刺客好似突然醒过神来。“我这是……我这是怎么了?哎呦,好疼……”刺客们十足迷茫,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发生了甚么,记忆好像醉酒断片儿一样,但并非失忆,很快便重新记起来。刺客们都懵了:“怎么会这样……”“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若是被关在这里,可……可怎么办啊!”刘非挑眉道:“终于醒了?”那些刺客完全没有之前的猖狂,之前吃了熊心豹子胆,如今则是小老鼠的胆子,战战兢兢的不知如何是好。刘非道:“我问你们,你们都是甚么人?”“小人……小人只是农户。”“小人是渔民……”这些子刺客,都不是甚么大有来头之人,只是一些习过武的普通百姓罢了。刘非又问:“我再问你们,灵童到底是甚么人?”那农户战战兢兢的哭咽:“小人……小人家中欠了许多财币,也是走投无路,听说了灵童救苦救难,就……就想求一求灵童。灵童他……他赐了小人一杯茶饮,说是可以消灾去厄。”农户饮了茶水之后,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果然消灾去厄,好用得很,他也不去还财币了,也不去耕种了,便一心一意的追随着灵童。农户道:“那、那灵童还有许许多多的追随者,都是像小人一般的……忠于灵童,小人……小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清他的容貌,他披着……披着一件白色的斗蓬,雪白雪白的,从头兜到脚,根本……根本看不清容貌啊!”刘非似乎发现了重点,道:“他……并非是个孩子?”农户使劲点头,道:“不是不是!不是孩子!是个看起来身材瘦高的男子。”灵童,并不是孩童,刘非险些被当地的官员给误导了。当地的官员听说有灵童作乱,甚么也没闹清楚,便开始抓孩子,打算把所有的孩子抓起来一刀切,便可以糊弄过去,哪知晓,其实灵童转世的灵童,根本不是孩童。三人审问了一遍,那些刺客都是普通人,他们的武艺本就不好,但经过这么一闹,舍粥的现场人又多,许多人都知晓灵童神军一事,灵童之事便更是坐实了。刘非沉声道:“这些人,合该是那个灵童派来散播舆论之用。”梁错冷笑道:“简直狡诈。”梁错让梁翕之带人,按照那些农户、渔民所说,去曾经见过灵童的地点搜查,或许能搜查出甚么端倪。“义父父!”刘非走出圄犴没看多远,便听到奶声奶气的喊声,紧跟着一个小豆包,哒哒哒的跑过来,给了刘非一个大抱抱。刘非将他抱起来,道:“脩儿,义父不在,有没有乖乖用饭?”“嗯嗯!”脩儿使劲点头,乖巧的道:“脩儿有乖乖用饭,吃了好——大一碗呐!”刘非笑道:“真乖。”晁青云从远处走过来,道:“太宰。”刘非道:“青云大哥,可寻到脩儿的家人了?”刘非托付晁青云去寻脩儿的家人,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刘非想知晓,脩儿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晁青云摇了摇头,道:“附近的百姓,都只见得脩儿跟着他的父母,兴许是没有其他亲人了。”“太宰!太宰!”梁翕之大步跑过来,道:“太宰!大喜事啊!”
梁翕之奉命去查灵童,只是他刚到门口,便折返了回来,道:“门外!门外!脩儿的叔叔找来了!”“甚么?”刘非道:“脩儿的叔父?”晁青云刚说脩儿好似没有其他亲人,没成想他的叔父便找来了。刘非让脩儿的叔父进来,便见到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男子,身材高大,肩膀宽阔,据说是山上的樵夫,这身材不像是樵夫,倒像是个练家子。脩儿的叔父自称名唤牧山,听说脩儿在此处,特意来寻。那牧山看起来是个端正老实之人,道:“脩儿,是叔叔,你还记得叔叔么?”脩儿窝在刘非怀里,一时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反手抱住刘非的手臂,把小脸蛋儿埋在刘非的肩窝上。“脩儿?”刘非安抚的道:“此人可是你叔叔?”脩儿眨巴着的眼睛,没有说话。牧山道:“草民一直深居在山上,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侄儿一面。”他说着,又对脩儿道:“叔叔回来了,以后不会再叫你受苦。”脩儿眼巴巴的看着牧山,咬着手指,道:“苏苏……?”牧山是不是脩儿的叔父,还要派人去查,于是刘非暂时将牧山留在府署之中,自己忙碌之时,便让他陪着脩儿,也免得脩儿年纪太小,一个人待着发生甚么意外。刘非要忙碌灵童的事情,粥场还要继续舍粥,便将脩儿交给牧山暂带。牧山领着脩儿在府署的花园里顽耍,脩儿捡了一些落叶,交给牧山,牧山的手很巧,将落叶叠起来,叠成了一只小兔子。“哇——”脩儿十足惊喜,欢心的道:“兔兔!兔兔!”就在此时,刘离正好远远的经过,牧山叠小兔子的动作瞬间顿住了,他的目光带着一股复杂,怔怔的凝视着刘离的背影。“兔兔?”脩儿见牧山突然不动了,尤其奇怪,歪头道:“叔叔?”牧山这才回过神来,道:“甚么?”脩儿指着牧山手中的兔兔,瘪嘴道:“兔兔,瘪了。”牧山低头一看,方才不留神,竟然将小兔子的耳朵捏瘪了,连忙将耳朵捋顺,交给脩儿,道:“给你。”“兔兔!”脩儿又欢心起来,爱惜的抚摸着兔兔的耳朵,眨巴着大眼睛道:“叔叔,你认识那个大哥哥嘛?”牧山一愣,道:“为何如此说?”脩儿歪头道:“叔叔总是盯着大哥哥看,脩儿知晓,那是义父父的哥哥!”牧山没有回答,而是抚摸着脩儿的头发,道:“脩儿乖,叔叔再给叠只小兔子,好不好?”“好——”脩儿奶声奶气的点头。刘非在粥场舍粥,被扰乱的粥场又重新平复下来,只是吃粥的人实在太多,一时间根本忙碌不过来。“郎主,粥水见底了,怕是不够舍的。”方思道。刘非一看,果然,粥水不够了,刘离方才离开了粥场,就是去添加粥水的,不知为何去了这般久还不回来。刘非道:“方思,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回。”“是,郎主。”刘非离开粥场,进了府署大门,准备去寻刘离,正好看到了在花园顽耍的脩儿。“义父父!”脩儿哒哒哒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