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二当家的动静太大了,惹来了不少围观的人,很多水匪站在门口,听到刘非这句话,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二当家呵斥道:“狗崽子,你又想说甚么?!”刘非一笑,道:“没甚么,只是觉得……大当家,你们这个二当家,好像很不服你呢,他表面上像是想要杀了非,对非恨之入骨,有甚么深仇大恨似的,其实内地里,是不服气大当家的管教才对罢?”刘非又对着外面那些水匪道:“非不是水砦中人,也不好评判甚么,但是你们都是水砦之人,仔细想想看,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哦——”刘非拉长声音,笑眯眯的道:“非知晓了,你们的二当家,怕是早就想要做大当家了罢?”“你说甚么?!”二当家瞪着眼睛呵斥,像是要杀人一样冲过来。倪豹眯起眼目,拦截住二当家,道:“好了!今日便到这里罢,闹也闹够了,回去休息!”罢了低声道:“你想让兄弟们看了笑话不成?”二当家没做法子,冷哼一声,发狠的盯着刘非,最后只得转头离开,大步走出屋舍,推开围观的水匪,呵斥道:“看甚么看!都散了!”倪豹转头对那些水匪道:“很夜了,都去休息罢。”水匪们纷纷散去,赵歉堂眼看着二当家离开,狠狠松了一口气,咕咚一声跌坐在地上,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哼,”倪豹冷笑:“就这么点胆子?”赵歉堂委屈的瞪了一眼倪豹,低声道:“你若是不把我的鲛甲搜走,我还能……还能保护刘非。”倪豹走到刘非面前,幽幽的道:“你挑拨离间的本事,倒是不小。”刘非一笑:“大当家谬赞了,不过……”刘非话锋一转,道:“非可不是挑拨离间,那二当家的眼神,你也是看到的了,他除了仇视于非之外,对你也是不服不忿的,这点子难道你看不出来?”倪豹没说话。刘非了然的点点头:“看来你是看出来了。”倪豹道:“水砦中的兄弟,虽皆无血缘干系,但亲如手足,敬如兄弟,才不似你们虚以委蛇,你不必费尽心思挑拨离间。”刘非挑眉:“会的成语真多,还是个文化人。”赵歉堂插嘴道:“我教的,我教了狗蛋不少典故。”倪豹咳嗽了一声,道:“少废话,不许叫我狗……咳!那个名字,如今我乃是蛟龙砦大当家!”“噗嗤……”刘非笑出来:“蛟龙砦?”倪豹瞪眼:“如何?!”刘非摇头道:“没有没有,十足霸道,且朗朗上口,通俗易懂,十足符合大当家的气质。”倪豹再次瞪眼:“我怀疑你骂我!”赵歉堂道:“刘非只是、只是讽刺你,没有骂你。”倪豹:“……”刘非:“……”不解释也可以的。倪豹道:“你果然骂我!”赵歉堂道:“你这人,怎么……怎么听不懂呢,骂人……是要讲脏话的,刘非他、他,没讲脏话。”刘非:“……”“咳咳……”刘非咳嗽了一声,道:“大当家,你挟持我们做人质,我们落在你手中,是技不如人,这无可厚非,不过……当年你承受了赵先生的一饭之恩,这怎么说?”倪豹提起这个就来气,指着赵歉堂道:“我若不是去救他,也不会落入你的圈套!你还跟我提甚么恩情!”
刘非歪头道:“那是你笨,不能因为你笨,就不报恩了。”“你!”倪豹指着刘非,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巴!”赵歉堂挡在刘非面前,道:“不……不许你动刘非!”倪豹气得手指发抖,但是竟拿赵歉堂没辙。刘非一笑,道:“大当家,从你战船的旗帜就能看得出来,其实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当年的一只胡饼的恩德,你一直记在心中,对也不对?”旁人都以为豹子口中衔的是人头,但其实是一张大饼,这说出去旁人都不相信。刘非又道:“所以……报恩还是要报的,否则你堂堂大当家,恩将仇报这事情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还怎么服众?”倪豹眼眸微动,道:“好!报恩,我可以报恩!”说完,瞪了一眼刘非和赵歉堂,转身便走,道:“不就是报恩么,你们等着瞧!”倪豹大步离开,哐一声撞上门。赵歉堂吓得一个激灵,迷茫的道:“他他他……他说的真是报恩,不、不是报仇么?”刘非点点头,道:“虽语气听起来很是狠毒,但的确说的是报恩。”赵歉堂脸色惨白,道:“他……他要怎么报恩?”刘非难得有些迷茫,道:“非也不知,我还没说完,他怎么就走了?”刘非本打算利用自己的巧舌如簧,说动倪豹,起码放了赵歉堂,赵歉堂若是能回去,也可通风报信不是么?但他还未说出口,刚刚只是一个开头,哪知倪豹火急火燎的走了,还让他们等着瞧,刘非难得也有些不解,等着看甚么?于是,等啊等,等阿等……刘非和赵歉堂等的有些困,互相靠着便睡了过去。哐——粗暴的开门声。二人一个激灵,均是被吵醒,果然倪豹回来了。倪豹去了后半夜,回来的时候装束大有不同。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喜袍,无错,是喜袍,头发还打理过,比之前水匪的模样整齐了不少,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加之身材魁梧,竟有些英俊挺拔的姿仪,带着一股痞里痞气的野性。赵歉堂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刘非则是上下打量,迟疑的道:“大当家这是……准备成亲?”倪豹手中还攥着一个布包,扔在榻上,布包瞬间散开,里面也是一件喜袍。倪豹大声道:“你!现在就换衣裳!”他说“你”的时候,指着赵歉堂。赵歉堂结巴的道:“为、为甚么……要、要……要换衣裳?”倪豹声如洪钟的道:“不是要让我报恩么?好啊,我现在就报恩,咱们成婚,我倪豹,一饭之恩,以身相许,总行了罢!”“咳!咳咳咳……”刘非笑得直接呛出来,脸色都憋红了,若不是被捆着,他真的很想揉揉笑疼的腹部。赵歉堂则是瞠目结舌,呆若木鸡,道:“谁……谁要你以身相许了?你……我……你要是想报恩,便放了我们!不要再为难我们了!”“不可!”倪豹断然拒绝,道:“我的兄弟还在官兵手中,我要拿你们去换兄弟,决计不可能放了你们!”“可我……我……”赵歉堂委屈极了,眼睛通红,急得要哭,道:“我又不喜欢你……我……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