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想要杀死赵歉堂,变成独一无二之人,刘非自然不能叫他得逞,因而必须将赵歉堂带在身边才是。梁错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听到赵歉堂说是刘非把他带上来的,又想起了赵歉堂对刘非的表白,道:“你闭嘴便是,不要再开口。”“哦……”赵歉堂乖乖点头,十足的听话。前方交战,梁翕之带了自己亲信,又点了一些赵河的兵马,数量可谓是十足,瞬间将那些水匪截住,拦住他们的去路。双方明显在交战,梁错眯眼观战,梁翕之用兵刚猛,虽有时候意气用事了一些,但加之晁青云的辅佐,可谓是无往不利,梁错并不担心甚么。果然,不一会子,水匪便落了下风。仇亢拍手惊叹道:“陛下英明!侯爷英勇!那些水匪竟如此不堪一击!”梁错轻笑了一声,道:“甚么水匪,也不过如此。”水匪的船只本就不够看,加之他们的战船上还载满了战利品,全都是从府署抢来的物资和粮食,船只沉重吃水,根本开不快。噗通——噗通!噗通……继而连三的水声响起,仇亢道:“水匪落水了!”刘非却摇头道:“不是,他们是在将物资往水里扔。”“啊?!”仇亢仔细去看,大惊失色,道:“这把子水匪!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他们竟……竟把粮食全都扔到水里,这……纵使捞起来,也……也都泡了河水,吃不得了!”因着水匪的船只太过沉重,十足吃亏,一时间不敌梁翕之,竟然把枪来的物资全都扔进了水中,瞬间船只的吃水变浅,更加灵便。梁错沉声道:“他们扔了物资,是要逃跑?”“不对!”梁任之却突然道:“快让梁翕之撤退,水匪要撞船!”“撞船?”刘非狐疑,看向梁任之。梁任之紧紧蹙着眉,面色严肃而肃杀,他生得普普通通,放在人堆里一眼都看不到的那种普通,但此时此刻,他面色威严,不知是不是水上风大,令人有些慌神,刘非一时还以为看到了梁错,梁任之蹙眉的样子,简直和梁错十成十的神似。仇亢道:“不可能!公孙有所不知,曲陵侯与咱们赵河的战船,都是顶大的舟师,水匪的那些小船,若说逃跑,兴许还能跑得快一些,但若是直接撞过来,便等着粉身碎骨罢!”梁任之却道:“他们的船体上,嵌了锐器。”似乎要证明梁任之的言辞,水匪的小船鼓足了风帆,风帆上的花豹张牙舞爪昂首挺胸,因着船体小的缘故,速度便快,突然冲着梁翕之的大船冲过来。哐——!!一声巨响,梁翕之的大船似乎并没有受到甚么伤害,但是下一刻,嘈杂的喊声传来。“漏水了!!”“不好了……船体漏水了!”“快放备用船!”“快……”小船仿佛一把利刃,将梁翕之的战船扎穿,随即一点子也不留恋,调头便向远处逃窜而去。
反而是梁翕之的战船,混乱不堪,顷刻之间,竟歪歪斜斜的向下沉去。梁错眯了眯眼目,狐疑的看向梁任之,不知梁任之是如何知晓水匪的战船嵌了锐器,距离这般远,梁错与梁任之都是练家子,按理来说,梁错看不真切,梁任之也看不真切,但梁任之好似提前知晓了一般。不过他没有这个时间疑惑,立刻下令道:“鼓起风帆,救人!”仇亢连声道:“是!是!”咕噜咕噜……大船陷入水中,士兵们不停的扑腾呼救,仇亢赶紧下令救人,将士兵们一个个打捞上来。刘非扒着栏杆往下看,指着水面道:“是曲陵侯!在那边,快捞人!”梁翕之抱着一块断裂的甲板,没甚么性命之忧,但是整个人仿佛落汤鸡一般,因着介胄太过沉重,为了保命,把介胄扒了,坦胸露怀的,十足狼狈。士兵们赶紧把梁翕之捞上来,梁翕之一身都是水,大喊着:“晁青云呢!晁青云在哪里?!他也掉下水了,快去救他!救他啊!”刘非安慰道:“曲陵侯不必着急,青云大哥在那里呢。”梁翕之顺着刘非的指向一看,晁青云也被救上来了,披了一件衣裳,除了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完全没有自己这般狼狈。梁翕之赶紧拢起自己的湿衣襟,感觉没脸见人了。“主公!”晁青云跑过来,将披风披在他身上,水风太大,这般湿漉漉的,着了风邪便坏了。梁翕之垂着头,道:“陛下……你、你责罚我罢!是我轻敌,以为他们只是区区毛贼,没想到……他们是狡诈的区区毛……阿嚏!毛贼!”梁错还以为今日能抓住水匪,一探究竟,没想到这些水匪,竟然还有些子本事,倒是出人意料。梁错道:“这不怪你,快些去洗漱更衣,不要生病。”梁翕之本就没脸见人,听梁错这么说,赶紧跑到船舱,恨不能直接从甲板打个洞,一头扎进船舱里。仇亢感叹道:“这些水匪,就是阴险狡诈,实在阴险狡诈!他们的狠招数,还多着呢!”梁错幽幽的道:“仇亢你先退下。”“是。”仇亢不敢多言,赶紧退下去,离开了战船的甲板。梁错看向梁任之,道:“方才你是如何提前得知,那些水匪的船体,嵌入了锐器?”梁任之目光一动,拱手道:“不瞒陛下,其实臣也是突然想到,水匪的这些战船,与在赵先生屋舍中,看到的图纸十分相似,那其中一张图纸上,画的正是如此战船,船只小巧如鱼,船帆如鹰,船头和两侧镶嵌锐器,可以撞击船只与礁石开路。”众人的视线成功的从梁任之身上,转变到了赵歉堂身上。赵歉堂“啊?”了一声,挠了挠下巴,道:“我……我的图纸?我记得那只鹰船的图纸……没有摆出来啊……”刘非仔细回想了一下,赵歉堂的屋舍中,的确挂着很多图纸,有的图纸甚至便画在墙上,看得出来,赵歉堂这个人很痴迷于研究这些活计。刘非虽不说过目不忘,但那些图纸十足新奇,当时多看了几眼,他不记得有这么一张鹰船的图纸。刘非侧头看了一眼刘离,刘离也正看着他,二人交换了一下目光,刘非更加肯定了,梁任之在说谎,当时赵歉堂的屋子里,起码明面上,并没有摆着这张图纸。梁错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水匪的战船,是你设计的?你与水匪,是一伙的?”“不不不,”赵歉堂使劲摇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水匪的同伙,不过……不过那鹰船,的确……的确是草民设计的。”刘非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歉堂搓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