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逍脑袋一缩,谄媚道:
“爹……儿子错了,儿子也是一片孝心,以后再也不敢了!额……爹,你脸上是怎么了?”
平南王一哽。
“王福,取家法来!!”
最后,一阵鸡飞狗跳后,谢云逍受了十杖,贺寒舟在谢云逍的袒护下只罚了半个月的月钱。
事后,平南王谢冲与其母郑氏相顾无言。
半晌,平南王忍不住叹了口气。
“母亲,夜里凉,您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郑氏忍不住道:
“世子爷总是胡闹,你也得好好管管,成日间没个正行,也该是成亲知事的年纪了,竟把通房丫头往你屋里头赶,成何体统?!”
平南王罚了也罚了,骂也骂了,此时气也消了。
他对他这个儿子,比他母亲要了解。
“母亲,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别管他院子里的事情了,这两年云逍的改变很大我也算是欣慰了,你别看他每天没个正经,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他绝不会去做的,逼他也无用,况且,他身上有一半流的是皇室的血……哎只要他平安,我这个做爹的没有其他的要求了……”
老夫人被他说愣住了。
“你说的有理,但是谢家总不能无后……”
平南王叹了口气。
“母亲多虑了,云逍才多大,况且您看这平南王府周围不都是谢家的子孙吗,怎的至于无后。”
老夫人叹了口气。
“但愿如此吧……”
很快,谢云逍受了家法的消息便传开了。
说什么世子爷为了世子妃遣散了院子里的侍妾,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连王府绝后也在所不惜,王爷气得动了家法,将世子打得个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世子爷也不改其志。
那厢的谢云逍却不像传言中那么凄惨,他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话本,嘴中叼着贺寒舟递过来的水果,嘴角咧地老高,倒比平时还要高兴几分。
贺寒舟本见他那日伤的重,才来看看他,但见他的样子又没好气起来:
“你老实说,为什么非要送走那两个丫头,受这顿打值得吗?”
谢云逍翻书的手一顿。
他笑着冲贺寒舟招招手,神秘兮兮道:
“附耳过来。”
贺寒舟沉着脸瞧着不怎么高兴,但是还是凑了过去。
“执家法的那人我与他喝过酒,早买通了,我这看着惨实际上不重的,一点也不痛……”
贺寒舟板着脸,没好气地戳了一下谢云逍。
“嗷!!!寒舟,你怎么酱紫?!”
贺寒舟嘲道:“你不是说不痛吗?”
谢云逍挠挠头。“嘿嘿,一点痛是难免的,男子汉大丈夫算不得什么,我反正觉得值。”
“值在哪里?”
谢云逍脸上的笑意突然收敛了,他垂下眼帘,专心盯着手中的话本。
“我想追求一个人,但这个人太完美了,若我有了些污点,岂不是连追求他的资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