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研磨便将自己手里的排球高高垫起,他朝着南弦柚的方向精准发射:“弦柚,接着!”
看着朝自己这边飞过来的排球,南弦柚受宠若惊地瞪大眼睛,他嘴角立马就扬起一个弧度,开心地将球垫起。
——嘿嘿,研磨果然还是在乎我的,猫猫真好。
南弦柚心里暖洋洋的,因这个传球,心中的醋意一扫而空。
整个下午,三个人都在草坪上互相垫着球,偶尔发出几句爽朗的笑声和欢呼声。
难得的热闹也使得坐在客厅里的三个家长止不住频频投去视线,那慈爱与欣慰的目光简直都要溢出屏幕了。
孤爪夫妇同黑尾的爸爸一起站在正对着院子的落地窗前驻足着。
“孩子们玩得很好呢。”黑尾爸爸谈笑着说道。
“是啊。”孤爪永葵抿嘴一笑,她已经好久好久没看到研磨和弦柚跟其他的孩子玩了。
之前两个孩子或是因为生病,或是因为性格与环境的关系,总是和集体偏离,时间一久,连他们做家长的都要习惯了他们除了彼此外,没有任何朋友的事实,难为还能看到三人行的场景,不禁让孤爪永葵含泪感慨道:“真好啊,三个小家伙看起来已经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了。”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东京的天空染成大片大片的橙红色。
孤爪研磨整个人脱力地往后一躺,直接毫不顾忌形象地睡到草坪上。
这是他有史以来最疲惫的一个下午,感觉假期过的那段日子加起来都没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
手臂上还不断传来垫球后的阵阵痛意,发麻发痒着,看起来像是毛细血管破裂引发的皮下出血,两条手臂又红又肿的。
小黑说这是第一次打排球都会出现的情况,打多了就好了。
研磨抬起手臂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惨状,几秒后便像是原地关机了一样,将手吧唧一下就落了下来。
猫猫眯着眼睛,有气无力道:“打排球好累啊,这世界上为什么要有重力这种东西!让球到处乱飞,害得我跑来跑去的,要是球落不下来就好了。”
一旁的黑尾听着直发笑:“哈哈哈哈研磨,你要多运动啊,今天还没怎么跑呢,你就累出怨气了。”
不过笑归笑,黑尾还是带着歉意的,毕竟他和弦柚俩个人都没法像研磨这样将球准确无误地传到人手上,一个下午,研磨尽是跑来跑去接他们俩传过来的“乱飞”球了。
“小黑好吵。”累了的研磨那是一点也不想和小黑争论这种话题,他抬手挡住眼睛,转动身子,整个人往南弦柚的方向侧去,以此掩耳盗铃地来寻求片刻的清静。
南弦柚见状笑笑,他撑着手臂向后仰着,侧着脑袋静静地注视着研磨。
看着他被微风吹起的发丝,看着他大口呼吸时一上一下浮动的胸膛,南弦柚莫名就有股极大的满足感填满他的心脏。
研磨不再是以第三视角看漫画时的片面模样,不再是日思夜想却怎么也无法跨过次元的平面图。他不在死板开始具有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
南弦柚的视线微微上抬,他看到了坐在猫猫身边同样生动的黑尾,看到了晚霞,看到了余晖。
此刻的他们都是生动的,是立体的,是活生生的,是触手可得的。
——真好啊,人生的幸福时刻也不过如此了吧。
南弦柚想,就一直这样过下去吧,这样的日子简直过一百年都不嫌累!
嘻笑打闹间,黑尾和南弦柚也一同躺了下来,三人就这么看着晚霞聊着天,直到晚饭十分,永葵女士吆喝着让三人进来洗手吃饭才作罢。
三人此起彼伏地应道,已经累得完全不想动弹的研磨就在两人的强行搀扶下,将一摊猫饼顺利运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