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高老师不知道我的儿子出生了。”
“等高老师回来,你抱李乾去拜祭高老师,高老师就知道了。”
“丈人也不知道我的儿子出生了。”
“我早就写信了,不知道长孙老师看到没有。”
“肯定能看到!”
“嗯。”
“至少长孙辅机肯定看到了。”
“嗯。”
“他会告诉长孙老师。”
“嗯。”
“你别老‘嗯’啊,说点什么。”
“哭归哭,鼻涕别蹭我身上。”
李世民转头,把弟弟的里衣袖子扯起来放鼻子下面,使劲拧了一下鼻子。
李玄霸:“我都让你别拿我衣服揩鼻涕!”
李世民:“呜呜呜呜……呜哇!!!老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吗!他们体谅了我们二十来年,不能继续体谅下去吗!”
李玄霸:“再体谅,还能摆脱生老病死?别哭啦!吵死啦!还有,用你自己的袖子擦脸!”
李玄霸挣脱不过,便把李世民的衣角扯起来,也往脸上摸。
两人一人扯对方袖口,一人扯对方衣角,跟较劲似的使劲擦鼻涕眼泪。
“他们就不能体谅我们吗!”
“就是!”
“太可恶了!”
“没错!”
两个不肖弟子满口对老师的不敬之语。
窦慧明和长孙康宁捂着嘴悄悄从窗边离开。
婆媳二人走出很远后,才松开捂嘴的手。
窦慧明低泣道:“三郎终于哭出来了。”
长孙康宁抹着眼泪:“我看见二郎的笑容心里就发慌,还好,还好……呜,还好……母亲,我的父亲是不是也……”
窦慧明将长孙康宁轻轻护在怀中,让长孙康宁在自己怀中无声哽咽。
李世民回宫后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长孙康宁她的父亲的情况,就说明他不想让长孙康宁担心。
但他明知道长孙康宁十分担心,却回避这件事,就已经让长孙康宁知道了父亲的身体肯定不太好。
“至少他离开西域的时候,你父亲肯定无事,不然他不会瞒着你。”窦慧明安慰道,“西突厥已败,你父亲和兄长肯定很快就会回来。”
长孙康宁轻轻抽泣:“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