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人发现了她的意图,根本不给她后退的机会,将人锁在怀里,更用力地索取,让她毫无反抗的空间。江霜寒在最后终于得到轻松的时候,他的手突然移到了她的脖子上面,那只生着薄茧的手用力,将她的脖子握在手中,收紧,她逐渐呼吸困难,看着他目光凶厉,脑子里一片空白之际,又看见远处立着的那位同自己生得相像的女子正笑意盈盈……江霜寒从梦中惊醒,发觉自己竟然在梦的最后彻底将薛烬的脸同赵暄玉的脸混在了一起,她在最后的时候才彻底分明,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夜里幽静,月色如水透过窗户映在桌上,江霜寒合了衣裳,下意识就顺着月色往房间外走,朝清殿的外院才有花草,这阵子也早已经凋零,只剩枯枝,衬着月光格外凄清。她忘了自己坐在阶下看了多久的枯枝,只知道回房的时候脑袋有些发晕。江霜寒最后被送出去是第五日,说是跟在狄人之后,由大燕护送过去。这桩和亲原本指定的人便不是什么可以昭之于口的光彩的婚配,是以送人出城的时候也格外低调,江霜寒全程没见到赵易珣,也没有见到薛烬。正如薛烬所说的,送亲的队伍里面有池山在,他是出城了之后才凑到江霜寒的轿子跟前同她说话的:“就知道你一个人肯定无聊,在城里的时候没机会过来,我现在来同你说一声,薛烬这几日忙着布置军阵,这边路上被人拦截之后,他会带兵先给北地一个重创,让他们挨了打也不敢叫唤。”江霜寒闻言漫不经心地点头,难怪从那日之后就再没见过他。其实他就算不愿意过来也正常,毕竟他都可以送她来以身犯陷,想来也不会在意这一面。池山一向粗糙,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竟然猜出了点儿江霜寒的心思:“霜寒,这件事情涉及北地,薛烬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由不得他的。”“嗯,我知道。”江霜寒笑着应了一声。她往身旁看了一眼,两个在朝清殿照顾她的宫人一同被送了过来,她们此时正全低着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池山挠了挠头:“我觉得薛烬他真的挺看重你的,虽然,虽然肯定不及你对他的情意,但我以前可没见过他对哪个人这样,这件事情他原本完全可以不管的,可现在还要连夜点兵去北地,都是为了你才这样的。”江霜寒只是随意点了点头,没听进去几句。池山见她确实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这才作罢,拽着缰绳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地方。夜色渐浓,送亲的队伍出了燕都没有多久,他们寻了个可以歇脚的地方休养生息,准备第二日一早再接着赶路。他们的队伍和狄人的有一段距离,双方并不干扰,是以停下来的时候池山就喜欢凑到江霜寒跟前说话。他后知后觉江霜寒好像不大理他,虽然从前在边地刚认识江霜寒的时候,她也不大喜欢同他说话,可是后来两人相处的时候多了,江霜寒总会给他回应,现在是回应都没有了。“你脸怎么这么红?”池山注意到江霜寒脸色不对,很清醒地觉得江霜寒不可能是因为同他说话脸红的,那就一定是生病了,“该不会是感染了风寒了吧?”江霜寒自己也觉得自己这几日有些昏昏沉沉的,这会儿经池山这样一说,才发觉自己好像是有些染了风寒的症状,她迟疑地点了点头。“我说呢,怎么一整日都蔫蔫的,说话的时候也不见你怼我,等着,我让人请大夫给你抓药。”池山啰嗦着离开,心中想着的是薛烬特地将江霜寒交到他的手上,这要是带回去的时候伤了哪儿,薛烬还不得宰了他。尽管从前薛烬对江霜寒好似都没怎么上心的样子,可池山总潜意识觉得江霜寒他得护好。“怎么回来燕都的时候就是病着的,这会儿出了燕都还是病着的,要不是我认识你,都要以为你是个病美人了……”池山一面念叨着一面往外面走,找人去寻大夫。江霜寒沉着脑袋,想着自己好似确实入燕都那日是病着来的,现在又病着出来了,这算什么?有始有终?她没等到池山回来,客栈里先陷入了混战,来的人不像是狄人,更不像是被官兵,身上一股土匪气息。这群人一来便将客栈围了起来,不像是一般的土匪做派,知道客栈老板出来求饶:“大爷们,你们这个月已经来了三次了,这生意你也看见了,是真没有赚几个钱。”他说着,见土匪还往楼上看,忙又道:“这上面住的可都是客人,你劫财便劫财可不能伤了客人,不然咱们这小店也开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