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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
顾温宁赶到时,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据司机描述说好像是发生了一场追尾事故,司机与傅言鹤两个人都受了伤害不过傅言鹤的伤势相对比较严重,出现轻微脑震荡症状,而且至今仍处于昏迷状态之中,目前正在接受医院的严密观察治疗,还没有苏醒过来。
在询问清楚具体状况之后,顾温宁缓缓步入病房之内,并在病床旁边沉默着坐了下来。
实际上,此刻的他内心充满恐惧之情。毕竟人们对于曾经遭遇过的不幸之事往往都会心生阴影,当听闻此次事故又是一起车祸时,顾温宁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无比,仿佛一颗沉重的石头直落心头。他实在不敢继续想象可能会出现的更为恐怖的后果。
幸运的是,最终的结果并没有那么糟糕透顶。
顾温宁慢慢伸出自己的手,紧紧握住傅言鹤的其中一只手,模仿着对方平日里很喜欢的动作,将彼此的十指紧紧交扣在一起,并用手指轻轻挠动傅言鹤的掌心,口中低声呢喃道:“快点醒来吧,言鹤哥。”
傅总易感期,需要老婆安抚
习惯了话多且密,总是元气满满,活蹦乱跳的傅言鹤,现在傅言鹤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觉得他的脸色白得和医院里的白色墙壁没什么两样的顾温宁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
半个小时后,傅言鹤醒来了。
顾温宁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格外明亮的眼眸时,顿时精神一振,面露喜色,声音也跟着激动起来,“你醒了,言鹤哥。”
傅言鹤点点头,温柔的拉过顾温宁的手吻在了手背上,“对不起,老婆,让你担心了。”
傅言鹤在心中暗自懊恼不已,自己这个alpha真是太不称职了,竟然让自己那娇柔可爱的oga老婆如此忧心忡忡。他怎么能这样无能呢?身为一个s级的优质alpha,本应是强大而可靠的存在,却让心爱之人承受这般煎熬,自己辜负了alpha的身份和责任。
顾温宁看着傅言鹤苍白的脸色,心里有些担忧,连忙摇摇头,急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个地方不舒服?会不会觉得恶心或者头晕?”
说着,他便准备起身前往办公室找医生过来查看情况,但手臂却突然被一股力量紧紧拉住,让他无法动弹。
“老婆,你要去哪里?难道你要丢下我不管吗?”傅言鹤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顾温宁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好声好气地安抚道:“我只是去找医生。”
听到这话,傅言鹤才稍稍松了松手,但眼神依旧紧盯着顾温宁,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为了让傅言鹤安心,顾温宁伸手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很快,医生就来到了病房。
医生仔细地检查了傅言鹤的身体,并详细询问了他关于病情的一些细节。傅言鹤表现得十分配合,问什么答什么。
待医生确认傅言鹤身体状况良好,没什么问题后,他立刻表达了自己想要出院回家的强烈意愿,一刻也不愿在这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多待下去。
此时的顾温宁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仅仅感觉到傅言鹤比起平日里愈发黏人腻歪起来。无论他走到哪里,傅言鹤都会紧紧跟随,寸步不离。若是不让他跟随着,那么傅言鹤便会立刻耷拉起眉眼,垂头丧气,展现出一副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神态,好像被欺负了一样。
面对这样的傅言鹤,顾温宁实在束手无策,毕竟他向来对傅言鹤毫无应对之法,也只好任凭对方继续黏着自己,反正又不是第一天黏着自己了,习惯就好了。
当他们回到澄碧园,进入卧室之后,傅言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
空气中弥漫着许多属于老婆和他自身的信息素气息,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味道相互交织融合在一起,难舍难分,令他忍不住心生欢喜。
他好喜欢这种味道。
顾温宁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傅言鹤立刻迎了上去,并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肆意亲吻起来。
他先是轻啄着顾温宁的眉眼和脸颊,然后渐渐向下移动,最后停在后颈留下一个深深的吻,还咬了一口。
淡了,老婆身上属于他的信息素的味道淡了很多,他得给老婆补一个标记,好让其他alpha明白老婆已经是有主的了,是属于他傅言鹤的oga了。
当感觉到后颈处传来的疼痛时,一种又疼又痒,又酥又麻的感觉顾温宁不禁轻声呻吟了一声,并拍了傅言鹤一下。
被拍的傅言鹤心中暗自欢喜。
只要能标记老婆,被拍一下算什么。
次日,傅言鹤照旧西装革履,精神抖擞地去公司了,出门之前,还和顾温宁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又在顾温宁后颈上轻咬了一口,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马上就要离开老婆了,还得再标记老婆一下。
顾温宁摸了摸后颈处被咬的地方,疑惑地眨眨眼,好像从昨天晚上,言鹤哥有事儿没事儿就要在自己后颈上咬一口,这是什么毛病?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癖好?
中午,顾温宁从图书馆回来。
当他推开卧室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一愣。
只见床上赫然堆积着一个巨大的人形包裹。
这个奇特的包裹由各种各样顾温宁平日里所穿的衣物堆叠而成,仿佛一座小山般矗立在床中央。而在这座“衣山”之中,正蜷缩着一个身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在公司的傅言鹤,手里还紧紧抱着一只海绵宝宝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