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的心意,有所回应,有所报偿。
“为什么?”失望地抬头,凝视着漠然的燕南兆,耶律华依稀又听到了心脏破碎的声音。一如多年前,他不告而别那样的心情。
“你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
“我很清楚我自己的心,子衿,你呢?我要问你,你清楚你的心吗?”耶律华这次彻底没了耐性,逼问道。目光也变成了严苛的逼视。
“那很重要吗?”
“重要!非常重要!”
“是么……”燕南兆沉吟,良久抬首望向耶律华。“到此为止。”
“什么?”
“你听清楚了,到此为止。”
“这就是你的回答?”没有否定,只是宣告终止?这是他想出来,试炼他,折磨他的新方法?好个燕子矜,好狠的心,好绝的情。
“本该如此。”
“什么叫本该如此?”
“需要我讲明吗?”
“你必须讲明!”
“你,始终是你的蛮子,而我,始终是我的嘉隆皇帝。仅此而已。”
“你为什么不肯否定,或者肯定你的心?”
燕南兆直直盯了耶律华好久,终于收回目光,转过身,低道:“立后大典已经定下了,你一路顺风。”
“子衿!”强硬地抱住燕南兆,耶律华感到心在淌血。“子衿,你随我回去,随我回去好不好?我会疼爱你一辈子,让你一辈子这么快乐,随我回去!”
“不可能!你又在说诨话了!”
“不是诨话!我要绑你跟我回去!你是我的!”
“你若是敢,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你跳下去,我也跟着下去!”
“诨话!”
“是不是诨话,你跳下去就知道了!”
“你这个蛮子,堂堂嘉隆的皇帝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蛮子跳水自尽?”
“皇帝,皇帝,这个皇帝对你就如此重要?”
“太子之位就对你不重要吗?”
耶律华哑然。
“你费尽心机,不正是为了这个太子之位?蛮子,你心里清楚,由不得咱们,何必非要点明那个事实?你终究是你,我终究是我,梦终究是梦,总要醒的。硬要拽着,只会令自己更加难过而已。”
“你心里总是这么清醒,因为,你心里,从未重视过我,也从未正视过我的感情。”
“或许是吧……”燕南兆挤出笑容,很苦。
“子衿,只要你一句话,心里,可有我?”
“如今,说这个有用吗?”
“我只要你这句话!”
“问你自己,你不是自诩比我还要了解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