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得都为她所用。而苏醛自是心里不太舒服,毕竟若不是这场战役,她是至少能和宋昱平起平坐的地位,何须像现在这样屈居人下,仰人鼻息。但罗綦跟她做了承诺,两年之内定能让她恢复生机。也不知道这丫头哪儿来的自信,但她也不能不信。她看人无数,欣赏罗綦,认为她比她那个耳根子极软的顶头上司有用。所以在宋昱提议要给罗綦说亲娶个夫郎的时候,苏醛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宋姐说得是极,小罗都快二十三了还没个夫郎。想当年我们二十三的时候,孩子都能出门打酱油了!”话落,哄堂大笑,皆戏笑着这位新起之秀,本场的焦点。罗綦也跟着笑了两下,瞥见旁边的晏行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唯有提到这个话题的宋昱听着苏醛的话头心一沉,尬笑着饮了一杯酒把话先咽了下去。苏醛接着道:“苏某人不才,正有一芳龄待嫁的小子,我瞧着配小罗刚好!”苏钰也在场,当下多了股男儿的娇羞,脸通透了似的,紧张又期待,和平时的假姑娘样儿很是不一样。他总以为他娘想让他嫁给焦瓒,还想着到时候要怎么闹腾呢,谁知道这么快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替他向罗綦提亲啊。焦瓒废了一只眼睛,静默着坐在一旁喝酒。她性子敦厚,一直把苏钰当未来夫郎看待,如今他要嫁给别人说不难受是假,但若是他能幸福,她也会开心。场子上因为苏醛一句话突然没了多少声响。宋昱身边的老人都知道她想招罗綦为媳的意思,这二男争一妻的戏码真是百看不厌。若是罗綦选了苏家,可以巩固自己势力,但势必要与宋昱离心。可要是她拒绝,当着所有人的面驳了苏醛面子,以后便少了一方支持。想看她热闹的人不少。唯有几个男子是真心想看她如何抉择。目光所集中之处,罗綦垂着眸放下酒杯,嘴角带着一抹玩世不恭道:“苏大帅为我的婚事着急,我也着急了。哪个娘子二十多了还没个暖被窝的夫郎,年纪再大怕是没人要喽!”苏醛听着有戏,赶紧摆摆手笑道:“小罗啊你可别谦虚,你青年才俊,长得又齐整,我听说这亳州城内的小郎君知道了你的名头,天天带着手帕道县府门口等着呢!就想一睹你这位大英雌的英姿!”罗綦长叹口气道:“是啊,要是能行谁不想早点娶个夫郎,也不至于一会去就残羹冷饭地吃着。”苏醛听出了不对劲,犹豫问道:“莫非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罗綦抱拳:“苏大帅有所不知,小时候有一游方术士路过我家门前,说我命中带了三煞,这一煞嘛是十岁之前不许剃头。那时候我还跟家里住着,谁都不信那人,给我绞了头发,结果没两天我叫掉进了河里,差点淹死,还好有路过的乡民即使把我给救了上来,算被阎王放过了一次。”她说得神乎其神,在场所有人都被她钓起了胃口。这事儿郭万鼎也没听罗綦说过,急忙问道:“大姐,那你其它两煞是什么?”“第二,说来惭愧,就是二十岁之前不能破了童女之身才可化解。”郭万鼎特给面子地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以前我们找你去和花酒你也不去!是不是罗文?”被点到名的罗文不自在地点了个头,看了眼伴在宋昱身侧的宋洵,不太开口。罗綦眼皮一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继续道:“三就干系到我的婚姻大事。那术士提点我二十五岁之前绝不可成亲,不若将会有个化解不了的大劫在等着我。”她扶额无奈,“你说说这真是叫我难办。她简单三句话,叫我二十多年凄苦度日,若真有这么个大劫,难不成等升了天我找玉皇大帝说理去?!哎!”罗綦满了酒杯站起身来,“今儿感谢两位大帅把我罗七娘的事放在心上,我一口干了!这亲啊,看来我还得再等两年才能成,还望大家伙儿都帮我观望观望,有个伴儿就行,我不挑。”被她这么一打岔,别人还能说什么,只能跟着她闷了酒,顺便骂骂那混账的术士,没事儿瞎到人家门口晃悠干什么。这事儿也就混了过去。没人会去追究罗綦这话里的真伪,她一张嘴瞎说的事儿却稳住了当今的局势。但宋昱和苏醛的希望落了空,望着自家儿郎难免头疼。要真是为了罗綦再耽误两年,就怕出了其她什么岔子。只能回头再议。这是晏行走前的最后一晚,想同罗綦独处,便和孟玥说了声要回去住,看看带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