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也觉得琴酒有病吧。”
松田阵平:“……”
朝崎爱丽丝耸了耸肩:“我又没说错。在他眼里,我就是个被琴酒抓去搞强制爱的小可怜。”
“我都已经逃出来这么久了,他可能觉得琴酒要不然就是已经找到我了,要不然就是正在找我。只要能知道我的位置,那琴酒的位置大概率也跑不了。”
松田阵平的视线划过她乌黑的发旋:“可现在琴酒的确没找到你。”
听到他的话,朝崎爱丽丝的目光波动了一瞬。
莫名地,她产生了瞬间的恍惚。
朝崎爱丽丝忽然回想起了她离开的那一天。
那一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她刚从外面回去,连肩膀都还是湿漉漉的。
阴雨的天气会让人莫名地压抑。
在回去前,她在外面的街道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街上的树啊,云啊都像是漂浮在了水里。
朝崎爱丽丝觉得自己也像是漂浮在水中的游魂,回不了家,也找不到能落脚的地方。
为什么她回不了家呢?
为什么她还要再等四年?
这些问题反复出现在她脑海里。
朝崎爱丽丝不想让自己陷入对未来的焦虑,但当时她的确找不到任何解决办法。
在外面瞎逛是没有意义的。
天色渐暗后,她还是回去了。
一天或许就这样结束。
朝崎爱丽丝安慰自己,无论在哪里,她都会生活得很好,并不需要担心。
怎么过不是过呢?
就算琴酒是个混蛋,她去其他人在的地方也一样的。
但就在那一天,回到住的地方后。
朝崎爱丽丝发现,在那样的天气里,琴酒为她带回了一束花。
花是她头发的颜色。
是他最不屑一顾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弄脏的脆弱的颜色。
花在夜色中被仔细装饰了,很漂亮。
朝崎爱丽丝不知道琴酒为什么带回那束花。
但她在看到花的一瞬间,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不是它有多漂亮,而是“跑”。
她一定要走,当天就走,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再不走,或许……
她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直觉系会在遇到危险时,脑海中猛敲警钟。
沢田舅舅也告诉过她,“不论环境看上去有多平静,如果感到不对,不要犹豫,立刻离开那里。”
她将玫瑰花茎捅进琴酒腹部的时候,手都还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