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纷杂。好比过去有许多人在同行的路上,走着走着就变了味道,然后彼此分道扬镳。那些变质的人们为了迎合着大众,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更改着原本那个纯善的自己。好比江雪梨。当她从一个圈子进入了一个圈子,成了不可描述的怪物,就开始会变得不可思议。名士的高雅,只有他们自己懂得。而大众,戴着有色的镜片,表面上恭维一句,背后充斥着笑声。我们身处于这样的圈中,无法改变别人,无法迎合别人,只有自己保有初心,脚踏实力,踏出属于我们自己的路子来。好久,没能这么随心所欲地畅谈。“知知。你还是太单纯了些。”陆南风的一句话,让沈知意把所有的慨叹,打入了冷宫:“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拥有的所有,都是在金钱的基础上吗?你以为穷人连饭都吃不上,温饱都没办法解决,还会学着我们一样故作清高的,谈梦想吗?”“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梦,努力拼搏后都会过得很好。”沈知意冲着门口那个背影,叫嚣着:“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男人摇了摇头,进了电梯。好端端地一场促膝长谈,就这样变成了一场喧嚣的战争。陆南风每次健身完,总会洗澡。而沈知意就在这个时候,进入了衣帽间,五分钟以后,换了个行头,离开了别墅。冬日海边的风,扎在皮肤上,冷冽入骨。沈知意刚刚赌气出来归出来,可偏偏忘记带手机了。也不知道哪里来得毅力,居然徒步从海边的别墅走到了老胡同口,向门卫要了钥匙,打包了些许行李。“小姑娘你这是要出远门啊。”“嗯。”沈知意没跟门卫说太多,随口胡诌了句,“出去去拍戏呢。”。整理好一切以后,沈知意去火车站买了辆南下的车票,瞧着人来人往的人群,踏上了一段没有目的地的旅程。陆南风洗完澡后看到沈知意留给自己的纸条。他忽然想起跟知知确定关系的时候,刚好是她合法的年纪,他们到了法定的年纪就领了证。那会儿,陆南风还将厉皓南当成了情敌。关于恋爱,他虽然没有经验,却也明白所有的情感。在两情相愿不能够达成均等的情况下,选择爱自己的永远比自己爱的,结局会幸福许多。他其实很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比厉皓南早一点认识沈知意。这样的话,她的竹马应该是他,不该是厉皓南。父亲曾告诉他说,喜欢一个人,对她好就够了。就像是曾经母亲最初眼里也是没父亲的,只是后来嫁给了感动。但陆南风不愿意沈知意亦如此,他爱她,便想着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想起了大结局窗外雷声轰隆乍响。闪电越过照进漆黑的房间。冬季的雨带着凄凉,似乎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无比冰冷。厉辞暮站在女子监狱门口,迟疑了许久。一位巡逻的探员,拿着手电筒打在他湿漉漉的衣服上,严厉地呵道,“什么人?”厉辞暮揉了揉视觉带来的光差,正准备离开。“站住!”探员一个过肩摔将厉辞暮摔在地上,“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