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也歪着脑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怎么认识的?”
江祁觉得空气闷热,抬手松了松领口。
时昶轻笑道:“江哥不记得了?”
江哥……
江祁知道姜冬也是时昶的妹妹的时候就想过可能会有这么一天,“附中就只有两个篮球场,初二有次体育课我们班跟他们班抢球场,差点打了一架。”
姜冬也:“……”
难怪她觉得有股火药味。
“我哥气量大,不在乎这些小事,”姜冬也拍完时昶的马屁又扭头给江祁使眼色,“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肯定也不介意了吧。”
江祁给时昶倒茶,“当时我的态度也有很大的问题,学长别往心里去。”
时昶在心里冷笑,江祁你小子也有今天,但表面仍然客套地给人夹菜,“不敢不敢,江哥大人不记小人过。”
姜冬也头疼,到底是谁在阴阳怪气?
中途,姜冬也去了洗手间。
她带着手机,给江祁发消息让他别生气,时昶失恋了,这大半年都这样,平等地招惹每一个人。
这顿饭吃得她快要累死了。
时昶漫不经心地问:“你和小也合租这段时间,有什么感受?”
江祁回完消息,心平气和地说:“挺舒服的。”
这话时昶听了很不舒服,“不该做的事,你心里有数吧。”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直白,江祁听得懂,“我明白,你放心。”
“你们谈多久了?”
“谈什么?”
时昶被气笑了,“弹钢琴,弹棉花,谈诗词歌赋和人生理想,江哥还想谈什么?”
江祁怔了两秒,也笑了,但他的笑和时昶不一样,有种自己察觉不到的愉悦,“你从哪儿看出我们在谈恋爱?”
时昶身体往后靠,盯着江祁,“你扛着的那头粉色的猪是给谁的?”
江祁也不隐瞒,“给小也的。”
“你应该知道小也今天是跟我在一起吧,雪这么大,她打个电话,你就过来了。”
“我们没仇,不至于不能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
时昶看着江祁手边的杯子,“我记得你好像有洁癖,在学校吃饭都是自带餐具,有人当众说你矫情,拿着用过的筷子在你碗里搅了几下还被你收拾过,小也喝过的水,你喝得倒是挺美。”
江祁对此不以为意,他不紧不慢地说:“我的生活习惯,学长记得这么清楚。”
时昶笑不出来了,“被你收拾的那个傻逼也烦过我,我这个人很记仇,对他被你用面汤洗了个脸的样子印象深刻。所以,你和小也到底谈了多久?连我朋友都知道你们俩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