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么搞笑段…”林栖一顿,朝她点点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林栖对这张脸还算有点印象,但总归大学期间没有直接交集,唯一一次听说她的名字就是她被保送时,两年过去只依稀记得姓了。
“你……”段丽娜咬牙切齿脸都黑了,“你不知道我?”
“我必须要知道你?”
林栖不再纠结一个名字,“我不愤慨你的人脉,什么是争和抢,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底气你以为你今天还会站在这里?我去浪费时间讨一个所谓的公平?为了什么?去表演自己刚烈正直?”
“我三观和道德没有那么高尚,也不曾有任何条件可以这样做,我一直都承认的,是我还没有站到一定高度。”
段丽娜第一次跟她打交道,没料到林栖是这样的性格。
等她反应过来林栖已经走远好几米。
段丽娜开的是一辆线条柔和的白色奥迪,她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追到林栖身边,滴了下方向盘。
降下车窗,戴着墨镜的段丽娜道:“你住哪啊?捎你一段呗。”
她又耸耸肩,“送你到公交车站或地铁站也行。”
林栖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她,“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搁我这找优越感?”
林栖一个转身上车,关门,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踩下油门,一气呵成。
连带着车身离开的背影都利落而飒爽。
段丽娜摘下墨镜,两眼冒火看着那辆辉腾车开出车库。
林栖回到家,刚准备下车时手机铃声响了。
看了来电,林栖顿住解安全带的动作,又靠回椅背里接电话。
她把自己隐在昏暗中,削弱视觉让听感放大。
“林栖。”
沙哑低沉的嗓音,不是很有力道。
林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好些没有?”
“嗯。”
之后电话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和电流交织。
意外的,林栖没有感到难捱或是焦虑。
她觉得心安,也觉得平静。
“医生建议月底出院,我不确定。”
“为什么不确定?你想提前出院?”
顿了顿,林栖委婉道:“你还是听医生的话吧。”
她捏着手指又低低补了句,“你年纪那么大了。”
她不是想嘲笑他,是想警醒他当心身体。
那边静了几秒,低低道:“好吧。”
林栖又轻轻抿了下唇。
自己说的是不是太狠了。
毕竟他看起来说是二十六七也不为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