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到底就发现,那匿名捐款人实际对准的矛头是那家资产管理公司。
但这已经与她无关,林栖不再深思。
反而想起小星,小星妈妈。
她的失误差一点就给这个家庭给自己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沉静片刻,林栖偏头看向刑台云。
不知道为什么,林栖对刑台云总是不太有良心,很下得去手。
她缓慢地开口,“邢医生,你知道去哪找靠谱的公关公司吗,没有合适的话我给你推荐。”
刑台云瞥她一眼,甚至已经知道她要说谁,自己却还是犯贱的接了她的话,“谁?”
“周宸良。”
林栖看着刑台云,似乎从他的面部表情读出来一句,哦,你相亲对象。
林栖是个熬夜狂魔。
医院的工作并不轻松,下班后还要打起精神看书学习。
刚开始她也曾痛苦过,抱怨过,烦躁过,想过放弃,试过大哭,最后在一次又一次的冷水刺激里平静下来,振作起来。
而现在身体机能似乎已经习惯。
一到夜深人静的夜晚,她像发电的电池能续航很久。
自从林洲告诉她父亲已经转普通病房后,已经好几天没再来过消息。
睡觉前林栖手指悬在林洲的微信上。
最后还是把手机放回一边。
想起那个女孩塞给她的一封信。
就着台灯的光,林栖将信笺展开来看。
姐姐:
见信好,
有些话本来是想亲口跟你说的,可又觉得自己总是语无伦次,还是把它写在纸上好了。
其实我是在看到新闻确定那个男人真的没有翻身的余地后才敢站出来的,我权衡利弊不够大义。
我不勇敢,甚至懦弱,怕被报复,怕因为我的职业没人相信我是被侵犯的,更怕往后别人对我指点。
我没想到自己能拥有这样一次机会,在姐姐站出来后我感受到了自己疯狂的心跳,原来枯萎的心还能跳起来。
这件事让我长久的厌恶自己,一直藏在角落里才让自己那么委屈,差点以为一辈子就要这样烂在痛苦挣扎里了。
现在我还是不能走过这个坎,被侵犯后我时常认为这一辈子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想过自杀也尝试过,可是真的舍不得爷爷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
现在至少我能面对自己了,已经不是特别讨厌自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