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台云笑笑,“行,等会儿我把车牌号和车位拍照发给你,我先回家做饭。”
林栖感觉耳膜被刺激了下,说不上什么感受,就好像刮过一根轻柔的羽毛。
她忽略掉这种怪异感,“那辛苦您了。”
“有想吃的吗?”刑台云问。
林栖有点心动,最后没骨气的得寸进尺报菜名,“红…烧小排?”
刑台云笑笑,“我的意思是其他的想吃点什么?”
“只想吃红烧小排。”林栖对刑台云又露出乖觉的笑容。
“对吃的倒是专一。”
林栖不确定,她是不是听出了一道画外音。
对吃的倒是专一,难道她对别的不专一?
是在点她刚才利用他挡桃花?
可是她利用他挡桃花不就说明专一吗?
林栖瞥刑台云一眼,他的逻辑肯定有毛病。
在那群人再找上红毛之前,林栖先听到红毛他爸去世的消息。
跟绿毛挂断电话,林栖在今日城报里找到那条新闻。
中年男子毒瘾发作当街猝死。
林栖点进去看,有一张打了马赛克的照片。
大致看完一遍,林栖转而给红毛打电话。
她清楚的知道自以为是的付出有多厚重,红毛是个敏感的人,所以她只问:“要来帮你吗?”
“不用,我能一个人处理好的。”红毛的声音很平静。
“我真的一点都不伤心,姐你好好工作,我不会冲动了,要是警方传唤我也会好好配合,真的。”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林栖语气有点温柔。
每个人都想成为独当一面的英雄,每个人都渴望在珍重的人眼里闪闪发光,每个人都有一颗别无差别的自尊心。
当初自己没得到过的,无人理解的,现在林栖都帮他小心翼翼地维护。
他如此年轻,不是谁应该昂首挺胸谁就要低微匍匐。
是每一个人,每个人都有资格笔直的向着整个世界闪耀。
即使析声寂静,锋火微茫。
林栖感受到一阵风吹来,滚烫,包裹着绵密的针尖。
真疼。
身后有同事喊林栖,“林助,开会了。”
“来了。”
很多时候林栖是个少言多行的人。
她懂得藏锋芒,所以内秀、安静这些字眼才会刻到她身上。
刑台云却往往能见到另一面的林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