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岳可不管这是哪儿,他要揍就揍了,但沈匀霁贴着陈泉那么近,万一打到她怎么办?
他不好动手,只能骂道:“你还是男人吗?让女人挡在前面?”
谁知沈匀霁一听,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都要打我了,不也算不上男人?”
她轻轻蹙着眉,似乎不想表现得过于开心,但弯弯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紧绷的神经已经松弛下来的事实。
江渡岳一怔。
沈匀霁那些不经意的细微表情像是一阵风一样,轻易地吹散了他的恼怒。
这算不算是色厉内荏?
意识到这点的江渡岳突然很不爽,他故意装出很凶的样子,俯视着沈匀霁,突然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你为什么和这个男人出去?”
然后他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你和谁在一起我不管,但你怎么能翘班去和别的男人鬼混?”
这番问话槽点太多,沈匀霁都不知道从何答起,愣了半天才说:“我以为你不需要我给你补课了。”
一般人也不会继续找称呼自己“人渣”的人补课吧?
虽然他今天救了她,但是他到底是不是人渣这点依旧存疑,毕竟那天他的确真真切切地践踏了她的尊严。
江渡岳眉宇凌厉,唇线抿直,道:“我要。”
“现在就要。”
话毕,他全然不顾陈泉的阻拦,拉住沈匀霁的手就往外走。
江渡岳堪堪拉着沈匀霁的手腕,一言不发地穿行在人流中。
他们来到室外停车场,刺眼的光芒晃得沈匀霁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在一处树荫下停下脚步,不愿再跟着江渡岳往前走。
“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匀霁一头雾水地问道。
她不信江渡岳是真的要补课。
江渡岳扭头看她,简洁地吐出两个字:“补课。”
“你都伤成这样了,需要多休息。”
沈匀霁觉得这才是合理的,可她不知道江渡岳一点都不想休息。
他只要一想到沈匀霁可能会和陈泉厮混在一起,就恨不得一天上二十五小时的课。
尽管如此,江渡岳嘴上还是凶巴巴的:“你管那么多干嘛,这钱你赚不赚了?”
沈匀霁却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反问道:“你说呢?”
她不傻,她明白江渡岳在做什么。
他在给她一个台阶,让她顺着走下来。
但他忘了,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不走台阶。
她想要的是他的道歉。
想到这儿,她不禁觉得自己天真。
这种要求对于江渡岳来说应该是得寸进尺吧?
无所谓,大不了就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