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她抱膝而坐,流丽的乌发如绸缎软软地从肩头滑落。
“这样感觉,还真像寻常的农家夫妻。”
墨麟的指尖微顿。
前面半句他不完全明白,但最后一句他听得再明白不过。
琉玉原本温情的眸光,在瞧见他下腹处忽而一变。
“你怎么又……”
“你念诗的语调很好听。”
他掌心抵着琉玉的背脊,俯身吻了上去。
“再说一遍。”
琉玉别过脸。
“不说。”
“再说一遍。”
他声线低缓,没有半分方才与族老对峙时的冷冽,柔缓得不可思议,“刚刚那句,再说一遍好不好?”
琉玉从没听过他求人。
但这句话听上去,简直像是一种恳求。
“……哪句啊?”
她想起方才她最后对五叔祖提的问题。
——别想着蒙混过去,您刚刚说,‘当初狠狠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到底是怎么回事。
追问之下,琉玉才知道墨麟曾登门提亲被拒之门外的事。
如果不是她已经有了经验,记得追问这点蛛丝马迹,恐怕这一世也就这样稀里糊涂被瞒过去,根本不会知道这些内情。
琉玉既有点生气。
又忍不住生怜。
琉玉动了动抵在两人之间的脚。
皙白得没有半分茧子的脚力道很克制,轻柔得像一朵云压了上来。
她感觉到埋在颈窝间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是那句诗……还是,说我们像寻常夫妻的那句?”
喘。息声愈发沉而急,温热吐息喷洒在她颈窝与耳廓上,伴随着绵密细碎的吻。
琉玉轻轻地踩着,碾着,因为从未试过,所以愈发小心谨慎。
她想对他更好一点。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了她的脚踝,墨麟几乎是压着她的耳廓道:
“太轻了,琉玉……再重一点。”
重得能让他感觉到疼痛。
疼痛才能令他将她此刻的爱意铭记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