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雁和何树华急匆匆赶到了柳条乡派出所。协调室内,双方各执一词,各不相让。对方,也就是秦清的前夫罗明,说是孙浩先动手打的他,所以,不和解,给钱也不行,他不给万恶的资本家悔过的机会,只有监狱能改造孙浩。罗家二叔二婶气势凶狠的数落着秦家的不是。而孙浩呢?一言不发,眼睛淬了毒似的盯着对方,显然也不接受和解。秦清和秦清的父母、弟弟在一旁,一会儿劝孙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边劝罗家得饶人处且饶人,双方和解吧。警察被这场前夫与后夫的狗血大战吵得脑壳都疼。正僵持着呢,田凤雁和何树华到了。没等田凤雁询问孙浩怎么回事呢,门外跑来一女的,直扑秦清,破口大骂:“姓秦的,你都傍上大款了,还缠着罗明干什么?你要不要脸!”孙浩如炸毛的刺猬,立马站起身来,隔在秦清身前,抓住了女人的手,甩了出去,嘴里恶狠狠的吐出一字“滚”。女人就势一倒,大哭大叫,好家伙,碰瓷碰到派出所来了。警察被双方烦得要命,警告双方:“已经耗一个多小时了,和解不和解,你们双方再冷静再斟酌。提醒你们一句,警局有监控啊,不许动手。”警察颇有三分火气的出去了,再不出去,他要爆炸了。田凤雁和何树华先把孙浩和秦清叫到了一边。田凤雁悄声问道:“浩子,你平时挺沉稳的啊,今天咋这么沉不住气了?”何树华插嘴:“对啊,不是你说的,打架没好果子吃,赢了进法院,输了进医院吗?你咋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了……”孙浩气愤道:“我陪秦清回娘家拜年,结果这男的二叔是秦清的邻居,也来拜年,就这么遇见了。这男的还老师呢,说的话比厕所还臭,说秦清傍大款、出卖肉体、脏了灵魂什么的,可难听了。”田凤雁:“你骂回去啊!最不济回头再想办法,报复他的方法上百种,你选了最不利的一种。”孙浩气恼:“我也不想动手的,是秦清被骂狠了,拿潲水想泼他,他反手要推秦清,秦清可怀着身孕呢……要是她和孩子有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办……”田凤雁眼睛一亮:“你媳妇怀上了?多长时间了?”孙浩尴尬眨眼:“一、一个多月了。”何树华忍不住插嘴:“浩哥,你真行啊,算日子,应该洞房花烛夜那夜就怀上了吧?还真是弹无虚发……”田凤雁瞪了何树华一眼,何树华吐了下舌头,赶紧闭嘴。秦清哀求着田凤雁:“雁姐,只有你说的话浩哥能听,你赶紧劝他和解吧,或者我承认是我先动手打罗明的,浩哥就不用被拘留了……”田凤雁眼中滑过一抹狡黠:“拘留也没什么不好的。”秦清:“啊?”田凤雁泰然坐下,对对面拽得二五八万的罗明,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决定不和解了。”罗明冷哼:“我也不和解,是他先打的我,是他寻衅滋事,我腿都要骨折了,他得蹲大牢去!”田凤雁不疾不徐:“那个谁,孙浩的胳膊也抬不起来,大概率骨折了。我帮你普法一下,孙浩打你了,你不还手,那叫寻衅滋事,你还手了,基本会被定性为互殴。孙浩被送进大牢,你也跑不了。”罗明气愤不已:“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我被打了还不能还手了?”田凤雁点头:“就是这么回事,你不信,可以让你家长出去问问警察。”罗明向二叔使了个眼色,罗二叔真就跑出去问了。田凤雁转头安慰孙浩:“浩子,你放心,你进去了,我找全国最有名的律师,一定让人进去陪你。你进去后,你物流公司董事长的位子给你留着,工资照开、分红照发,媳妇、老娘、岳父岳母和小舅子,公司都帮你照看着。”田凤雁挑衅的瞟了一眼罗明,摇了摇头:“有些人就不一样了。村小公办教师,前脚人进去,后脚铁饭碗没了,媳妇孩子归别人照顾了,出来以后,媳妇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就不一定了……”罗明“噌”的站起身来,手攥拳头,如气急的恶狼,呼呼的喘着粗气。田凤雁指了指墙上的监控,对何树华道:“我让陈星在超市里装的就是这种监控,一切不法,一览无余……”探讨的是公司业务,实则是在警告罗明。警察重新回到调解室,肃然道:“和解不?”孙浩没吭声,斜睨罗明。罗明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和解。”双方都从派出所出来了。罗明恶狠狠的盯着秦清。秦清连个眼皮都欠撩,掏出车钥匙,要送孙浩去诊所包扎伤口。田凤雁赶紧抢过了车钥匙:“秦清,你怀着身孕呢,不适合开车,你的车先放派出所吧,明天我派司机来取。”田凤雁让何树华扶着孙浩,她则夸张的扶着秦清,那架势,好像秦清临盆生产了似的。几个人上了车。何树华问田凤雁:“雁姐,你刚才,有点夸张了啊!”田凤雁笑道:“我故意夸张的。我跟你怎么说的来着,戳人戳软肋,诛人要诛心。怀孕了,不得通知前夫一声?”何树华眼睛一亮:“罗明更得气得发疯了!”田凤雁唇角上扬:“不止。”何树华不知道罗明是以秦清不孕不育离的婚,听田凤雁的话云里雾里的。孙浩和秦清则明白了。田凤雁是通过秦清怀孕,告诉罗明,结婚一直没孩子,不是她秦清不行,而是,他罗明不行。更重要的是,一直被说不行的秦清怀孕了,罗明就会埋下怀疑的种子,这个小三生的孩子,是不是他的种?至于是不是,那就是罗明自己求证的事了,就算求证是他的孩子,个中痛苦、夫妻矛盾肯定少不了了。渣男与小三,人人得而诛之。:()重回九零,这个贤妻良母我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