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印虽然是随口一说,还真是让他给猜中了!
哪家钱庄之所以实力雄厚,其背后是有势力的。
而相隔七百公里外的奎县县令,就是那张巨额银票的主人亲哥哥。
而那张巨额银票,正是奎县县令,帮其上面的人买,洗干净银子的户头之一!
司潇潇随便编辑打印出来的银票上的户头号中,还真有司潇潇填的那无数个零的银子!
且办事儿的人经常更换,所以匡河清第一次去取银子,才没有被人怀疑。
这一次取成了,更换了银票,自然就变成了真的。
真银票在他们账房的手里,捏的死死的。
谁也没成想,有人胆敢拿伪造的银票取走他们的银子啊!
这才发现的晚了。
当他们发现账目金额对不上的时候,那管事儿的人觉得大事不好,第一时间就把这事儿和上面报了。
层层上报,惹怒了不少人!
那可是他们冒着风险弄来的蛋糕啊,自己还未来得及享用,居然有人敢冒领!
真是大胆!
这才让奎县县令,跨区域抓人!
而当地及临县地界的官员,也都被人警告过,他们也全都当着真眼瞎,假装不知道有人违规操作。
可这些在老实本分的朔方军的眼中,却是完全看不懂的。
“头,咱们要去救人吗?”
还不等匡河清回答,穆文印就嗖一下的站了起来,“疯了吗?还是傻了?还嫌事儿闹的不大?你们是为什么要在这三九寒冬的躲在这心里没点数吗?咋的,还要打闹官府,闹得人尽皆知,你们朔方军和我爹躲到这来了是吗?有没有脑子!”
虽然他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说话又口无遮拦,里三层外三层的朔方军们,心里不爽极了。
“去去去去,大人们商讨正事儿呢小孩子别捣乱。”
说完七手八手的,就把穆文印给扒了到外围去了。
这些个粗人,扒拉穆文的跟推个酒坛子似的,完全没难度。
穆文印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不停的被人推搡,弄的他迷迷糊糊的,就出去了。
“不得无礼。”匡河清出声呵斥,却没有阻拦他们的动作。
他是目送这孩子被人“友好”的“送”出去的。
“此时的确宜静不宜动。这时候我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去救人。”
“你。这。话。说晚了!时皓。已经。不见了。他应该已经去救人了!”穆文印站在人群的最外面,跳着脚嗷嗷的喊。
他使劲儿蹦,也看不到匡河清的脸。
匡河清拍了一下脑门,“还不去追回来!拦着,快去拦住他!”
穆文印只安静了几秒,又开始蹦高高的喊:“你们。怕是。拦不住!他武功可高着呢!”
朔方军忍无可忍,齐刷刷的回头怒视,“这熊孩子咋这么讨厌呢!”
“咋了,我说的事实。哼。”穆文印特别识相的转身往马车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