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原本应该回边疆的凌天启,带着『重伤』出现在大殿,周身不自觉的散发丢冷冽肃杀的气息。
明黄色的椅子上,圣上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眸色晦暗,只见凌天启站在大殿正中掷地有声的控诉。
“圣上,微臣要状告玉王殿下收买江湖杀手刺杀微臣,刺杀不成功又毒害了微臣嫡母,恳请圣上给微臣一个交代!”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竟意外的没有任何哗然议论,安静到针落可闻声。
半晌。
左御史大夫言大人出列了,“威远将军慎言,以臣子身份无凭无据的指控皇子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情节严重的可视为谋逆!”
萧怀玉立刻站了出来,“父圣,儿臣自知年前曾强掳了朱华郡主是儿臣的不对,可儿臣当时真是听信了奸臣之言,且儿臣已然受到了处罚、皇家也赐了无数珠宝补品作为补偿了。”
“哪曾想,威严将军却记恨上了儿臣,不仅一直咬着不放还给儿臣构陷了如此天大的罪名,儿臣冤枉,请父圣明察!”
整个东临国谁人不知威远将军宠女如魔,以至于纵得她嚣张跋扈、无法无天,连皇子都从不在眼里。
萧怀玉这番不卑不亢的解释简直合情合理,直接给凌天启安上了公报私仇、罔顾圣意、构陷皇子三大罪名。
朝上的两派官员跃跃欲试,纷纷想借此拉对方下马,一时间,殿内又恢复了往日激情对抗、唾沫横飞的场景。
就在萧怀玉一派以为对方理亏,自己要胜出时,凌天启却觉得时机恰到好处了。
他再一次出列,“圣上,既然玉王殿下及诸位同僚皆认定是微臣的构陷,还要将微臣押入天牢三司会省,微臣愿以四年前的军功为代价,恳请圣上当庭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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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殿内瞬间又安静了。
而凌天启趁机直接跪了下来,“圣上,微臣与将士常年驻守边疆,一生戎马为国抛头颅洒热血,可若连自己父母妻儿都护不住,那就是枉为了人子、人夫、人父同时也将会寒了几十万士军的心。”
“是故,微臣今日是携了证据与证人前来的,决计不会冤枉了玉王殿下,恳请圣上给微臣一个自证的机会!”
他笔直的跪在大殿中央,言之凿凿又不卑不亢,不仅拿了军功为赌注还拉着几十万士军的忠心为要挟,逼着圣上做出抉择。
一旁的萧怀玉虽自认为没有落下任何明确把柄,但依旧被凌天启斩钉截铁的语气给吓住了。
想到那老术士说他气运被篡改,如今他又还没来得及得到姨祖母的指示,一时间有些心慌,总感觉事情已经彻底失控了。
这时,一直不曾开口的冷丞相看到了萧怀玉的面色变化,出列了。
“圣上,威远将军要求当庭审判亲王,实乃藐视天家的大不敬之罪,同时也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先例,老臣恳请圣上三思!”
话语刚落,两朝内阁元老谢明道紧跟着出列,“圣上,古往今来的朝廷律历皆是在遵守古训的同时不断完善。圣上乃开明君主,既然没有先例那就制造先例又如何?”
他看向冷丞相,“冷丞相执意阻拦,莫不是心虚,怕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