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为明日的运动会做准备,苏南箫也难得这个点才走出校园。
望着天际那逐渐加深的暮色,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天边的颜色变得愈发沉重,像是被厚重的乌云压得低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
苏家养儿子向来都是要求他们自力更生,这也是为什么苏南箫的身上没有那些公子哥儿的劣性,他抬步就向着熟悉的站台走去。
当他经过不远处的幽僻小巷时,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在召唤他。
苏南箫顺着这种直觉踏入了小巷,巷子里昏暗的灯光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影子。
人迹罕至的小巷中,此刻又添一人。
刚问完,苏南箫就看见倒了一地的混混和唯二站着的两个少女,一时间还真摸不清孙小米她们需不需要帮助。
小混混们倒在地上,有的呻吟,有的挣扎着爬起来,最惨的还属被孙小米拽在手里的那一个。
孙小米闻声回头,脸上是毫不掩藏的惊喜:“苏苏,你来得正巧,要帮忙的。”
看着依旧被孙小米拎在手中的“血人”,整个脑袋血葫芦般凄惨,苏南箫一时间都有些不确定,眼前少女让她帮的忙到底是不是毁尸灭迹了。
刚要上前,一小瓷瓶就被孙小米抛到了手中。
苏南箫随手接住,打量着精巧秀气的瓶子,便听孙小米说道:“我这儿还要忙,思思受伤了,你帮忙给她抹个药。”
少女的膝盖和白皙的小腿上有着明显的擦伤痕迹,那些伤痕在她细腻的皮肤上透露出一种脆弱的美感。
“这个,不太好吧。”苏南箫的脸不由红了红,一时间有些犹豫。
孙小米立刻反驳:“胡说,我这药可好了!思思还要上台表演,留了疤痕就不完美了。”
根本不懂什么男女大防的孙小米看苏南箫仍然一脸为难,以为他是不会,于是说道:“那你帮我薅住这个,我来给思思上药。”
混混头子如物件似的被孙小米提过来,苏南箫连忙道:“我来上药。”
何思思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药给我吧,我自己可以的。”
谁知孙小米无情且直白地来了一句:“你手脏,对伤口不好。”
何思思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处除了尘土,也有几道擦伤,方才不觉得,如今瞧见了,也觉出几分疼来。
反观孙小米,一双爪子白生生的,连混混头子的血迹也不染分毫。确实也是,她除了薅过人头发,摸过棍棒,也没有碰其他不干净的东西了。
苏南箫见状也不再矫情,从书包里翻出一瓶矿泉水,就帮何思思清理起了伤口。
孙小米再次把人提着领子拉起来问话:“现在还不说吗?背后指使你的是你老子吗,值得你这么舍生忘死的。”
给何思思上完了药的苏南箫这时也凑了过来,看眼混混头子的状态,不由对孙小米说道:“要不你力道松一松呢?他好像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