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天宪和之前不同,姜有梨没有大声嚷嚷,而是闷声发大财。
因为他不得不考虑到,一旦自己和商汤绑定的事暴露,别人会不会直接针对商汤本身从而杀死他,就像他对傲来皇朝做过事那样。
随着这道天宪被认可,姜有梨立刻感受到自己身上猛然间褪去了一层枷锁,他与商汤之间,有了更加深刻的联系。
从此以后,他活着消耗的不再是自己的寿命,而是商汤的气运。
只要商汤还有气运存在,他就能永永远远地活下去!
……
运朝的仪式,算是正式结束了。
对于正常的运朝来说,他们通常会在仪式上顺带进行敕封一番,向世人彰显皇朝威严。
但姜有梨的商汤根本不是正常运朝,而是披着巨企壳子的怪胎。
他不需要向员工彰显威严。
再者说,体系一旦定下,后面就不好再改了。
所以,在设计出一个相对合理的“具备巨企特色神只神系”之前,他不会进行任何敕封。
就在此时,老饕传来消息,有两个姜有梨意想不到的人上门了。
——他的父母!
……
姜父——也就是纪遂,坐在专属休息室中,手中夹着根香烟,但没有点燃。
姜母站在了姜父座位旁边,睁着与姜有梨如出一辙的漂亮杏眼,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凝视窗外的城市景象。
“老纪,你快过来看,这城市真好看啊!比州锦市好看多了!”
纪遂闷声闷气地回应:“城市不都那样!有啥好看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感觉自己一直活在儿子的阴影之中。
大约半年前,他在月蚀动力内部的地位节节高升,甚至越过了“只有李家嫡系才能担任要职”这个惯例,一跃成为公司的权力核心。
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豪宅别墅,如今只要他想要,就能轻松买下!
他本以为是自己能力很强,又是现任家主李飞白的嫡系,有从龙之功,所以才有此优待。
根本没往自家儿子那方面去想。
结果,慢慢地,从李飞白的三言两语中,他察觉出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真正的世界观崩塌,是在两个多月前。
那天晚上他回来得晚,正在吃晚饭,而看新闻的妻子忽然非常开心地说了一句:
“咱儿子的事业都做得这么大了呀!”
那时饭桌上吃饭的姜父闻言,随口说了句:“儿子的事业?不就是家保全公司,再大能大哪去?这么久都不着家,眼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我们这父母。”
说完,姜父心道终究是自己儿子,也该关心关心,于是问:“对了,他那家公司叫什么来着?”
姜母白了他一眼,“之前有梨不是说过,叫商汤。”
姜父冷哼一声,“快一年没见着人了,谁还记得他那时说过啥?……商汤?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纪遂对商汤几乎没有印象,这并不奇怪。
根据姜有梨与李飞白的协议,商汤在州锦市一直保持着非常低调的姿态,表面上只是一家普通的保全公司,并没有过多张扬。
而且受限于各种因素,每个城市都是信息孤岛,即便商汤在州锦市以外的地方掀起了惊涛骇浪,若是州锦市的民众不刻意关注,基本上也很难获知相关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