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掌握了秘传居的最核心的传承,论轻功,他可一苇渡江,论技法,他可四两拨千斤,论修为和天资,他也是当今世上最顶尖的那几人!
反观武道学院,一群速成内息境而已,就算他们每时每刻都在磨炼技法,也不过才习武一个月,他根本不可能会输!
石宗师却没有理会他,对着时宁冷笑一声:
“歪门邪道提升境界的东西,也敢拿来炫耀?人的精元有限,殊不知你们此举是在透支身体,换取武道进步!”
说完,他指着自己的大徒弟说,“我大弟子石鸿晖,十岁习武,迄今29岁,即将先天。
“届时,他将出门游历,挑战天下英豪,感悟世间百态,在红尘中寻找破入宗师的契机,这才是真正的宗师之路!
“在此之前,他只需沉淀心性,打磨基础,为将来枯坐深山感悟天地做准备。我禁止他与你争强好胜,是为他好!”
时宁嘲讽地挑了挑眉:“为他好?”
她看向石鸿晖,只见他眼中满是不服气和憋屈,显然被人登门挑战却无法应战,令他无比郁闷。
可以预料的是,在很长时间里,他都会为此耿耿于怀,甚至很可能影响自己的武道进境。
于是时宁毫不客气地说:“我时宁从几万人中抢到入学机会,又从三千人里争到第一名,一步步争抢过来,才有了如今的实力。
“而反观你的徒弟,今日之后,怕是已然废了!这种废物,我也没有继续挑战的兴趣。”
没等众人发怒,她又看向石老头顶上的牌匾。
“还有,既然你秘传居挂着武馆之名,却拒绝踢馆,那就摘下牌匾吧,从此雍国江湖再无秘传居。”
身为武馆,必须接受踢馆,这是规矩,也是展示实力的机会。
一个畏惧挑战的武馆,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时宁有些意兴阑珊,前面六个武馆,都是其他学员进行踢馆,而她在旁边掠阵。
她满怀期望地来到最后的秘传居,想要一睹其秘传风采,却得知这只是一群软脚虾,根本不敢应战。
这令她无比失望,也很无奈。
她知道在整个雍国,像秘传居这样的守旧派不在少数。
她也明白,这就是学院为什么给他们颁发这种月测任务。
学院想让天下人认知到新武与旧武的差距,从而接纳新武,广开民智,提升雍国国力。
大部分时候,直接踢馆可以达成目的,但还有极少数的人,无比顽固不化,即使真相摆在面前,他们也不会去相信。
显然,石宗师就是其中之一。
时宁看向身边其他同学,“去一个人,摘下秘传居牌匾,并广而告之,武林再无秘传居。”
“好。”
她身边的男同学应了一声,直接朝着头顶的牌匾飞掠而去。
石宗师震怒,高喝一声:“我看谁敢!”
武馆的名头他不在乎,雍国承不承认他都无所谓。
但秘传居这几个字传承几百年,摘牌匾无异于将其踩在脚下侮辱!
他一挥衣袖,内息狂暴而发,无形劲力凌空拦截男学员,并狠狠地将其击落。
男同学毫无抵抗摔落地面,翻滚几圈后,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石宗师冷哼一声,“想来踢馆,可以,让你们长辈过来!正好瞧瞧你们这新武是什么成色!”
众人哗然,秘传居的街坊邻居纷纷交头接耳,看向石宗师的眼神中,不复往日那般敬畏尊重,反而带上谴责。
堂堂武道老前辈,不讲规矩不说,还出手打伤后辈,简直是有些……不要脸!
男学员受了内伤,缓缓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拭去唇角的血迹。
这种伤势,对他们这些饱受摧残学员来说不算什么。
他笑呵呵地说,“堂堂宗师,胆小如鼠,不守规矩,为老不尊,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待几月之后,我再来向您讨教。”
言罢,他悠然回到时宁身旁。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一位宗师面前摘下他的牌匾,这种行为侮辱性太强,宗师不可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