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易涿在中间做调和,两个火气上头的人很快就互相动起手来。
只见池风雪左手一勾,简嘉容灵巧地弯下身子,从池风雪的臂下钻过去;池风雪脚腕一转,简嘉容又绕着床跑到另一边。
易涿仰着头,在鸡飞狗跳中感叹一句:“真是一场混乱又朴实,且毫无意义的打架。我感觉我站在这里好多余。”
谁知易涿刚感叹完自己的多余,下一秒就因为自己的多余,被躲猫猫一样蹿来蹿去的两人撞了个正着。
易涿本身就不是一个体格好的人,被高速奔跑中的人这么一幢,当即失去了平衡,直直向下砸去。
易涿惊慌失措之下,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死死拽住了身边的东西,也就是——简嘉容的衣角。
易涿狠狠摔在地上,发出了好大一声声响,光是听着就疼。
好消息是:易涿摔的这么狠,也完全没有受伤;因为——他直接扑倒在了简嘉容身上。
简嘉容望着眼前放大的脸,愣了片刻后,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就想把易涿一脚踹飞。
不过还不等简嘉容动作,地板又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巨响。
原是在追逐简嘉容的池风雪也跟着一块儿摔了,池风雪本在追逐简嘉容,简嘉容突然摔倒,池风雪也没刹住车,最终也落得个一块儿摔了的结局。
地上的三人叠在一起,简嘉容被压最下面,易涿努力撑着胳膊趴在简嘉容身上,最上面是刚摔倒还没缓过劲的池风雪。
池风雪压在最上面,简嘉容蓄过力的脚不知什么时候松懈了下来。
易涿也意识到自己的下意识行为造成了现在的这一幕,他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我现在就起。”
可还没等易涿爬起来,卧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你们发生什么了,我听到挺大一声动静,你们没出事吧。”
易涿要起身的动作的猛地僵住,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推门进来的正是池老爷子,他坐在客厅时听到卧室里传来接连三声砸地声,精神高度紧张的老爷子想也没想就冲了进来。
老爷子进门前在脑子里构思了许多危险场景,却独独没想到,会看见三个人在地上玩叠叠乐。
池老爷子:“……你们年轻人,玩儿挺花啊。”
里面的叠叠乐三人也顿住了,嘴巴像是被胶水封住了一样,一个个安静如鸡,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老爷子掩耳盗铃般把目光挪向大开的窗户,“这青天白日的,世风日下啊。咳咳咳,三个人……嗯、三个一起……”
老爷子念叨着念叨着突然哑住,“等等,池风雪你小子给我起来。你你你,你这干什么呢。你老爹虽然不做人,但人家起码专情,你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手,“我还在外面坐着呢,你就敢干出这种事情来。我不在的时候,谁知道你是个什么鬼样子。”
“你给我站直了!”
被指名道姓骂的三人组,只有易涿神色慌张,冲着老爷子摆手;剩下的两个像榆木疙瘩一样,骂了几十句,估计一句话都没进脑。
老爷子气得肝疼,“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简直和街上的小混混一个样儿,你对得起来和你同居的小家伙吗,真是丢我们家的脸。”
易涿急急忙忙地解释,“不是您看到的那样的,我们可以解释,这就是个误会,我们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