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于澜受了她一巴掌,神色未变:“姑母打了我一掌,也该消气了。”
“消气?你这副不知所谓的样子要我如何消气?”贺泽兰声音颤抖,简直恨铁不成钢。
“贺于澜,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你不能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你会被她拖累死的!”
“如若你仍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替你解决了那个贱人!”
贺于澜头疼,拦住贺泽兰道:“姑母,其实娇娇她是……”
“我不管她是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亲不在了,你的婚事便由我做主!我让你娶谁你就娶谁!”
贺泽兰根本不想听他说话,“你若还认我是姑母,便听我的话,乖乖跟那个女人断了,娶秦家的女儿,才能告慰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贺于澜叫她都不理会。
他知道姑母性格虽然强势了些,但是为他着想,并没有恶意。
没多久秦家就要公开承认秦阿语的身份了,那时姑母就会明白,他并没有选错人。
梅儿来报,说夫人醒了,他赶紧回房。
秦阿语宿醉起来,头昏脑胀,这是她第二次喝成这个鬼样子了。
贺于澜见她坐在床上揉眼睛,头发乱糟糟的,像没睡醒般,低笑着过去抱她:“怎么起来这么早?”
秦阿语顺势抱住他的腰,“头疼。”
贺于澜揉她的脑袋,“以后还喝酒吗?”
秦阿语不服气:“我就喝了两杯,两小杯,谁知道会醉得这么厉害。”
她埋在贺于澜的腹部,问他:“人你抓到了吗?”
她说的是林氏。
贺于澜道:“抓到了,被我关在地牢里。”
秦阿语:“你会对她用刑吗?”
贺于澜轻抚她的头发:“不会。”
再怎么样,林氏都曾养育过她,贺于澜懂得分寸,不会太为难她。
不过她那位弟弟就不一样了。
阿远把他折磨得半死不活。
相信林氏看到林登峰变成那个鬼样子,可能会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过。
贺于澜没有跟她说阿远对林氏弟弟用刑的事情,不想让她接触这些血腥的事情。
秦阿语磨磨蹭蹭起床,这几日她没什么事可做,只要好好等待秦家的宴会就行。
哥哥们会为她办好所有事情。
吃早饭的时候,秦阿语发现贺于澜的一边脸肿了。
像是被人打的。
她脸色大变,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贺于澜不想让她担心,躲避不肯直说,但耐不住她的追问,将姑母来找他的事情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