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荣熙暂且还没找到,常涛他…被人杀了……”说到此,他欲言又止看了眼柚柚:“杀他的人…是姜柏岩!”
柚柚陡然变了脸色。“这…怎么会?我爸爸他现在还好吗……”
凌寒酥弯腰抱起小家伙大步往前走,沉声问:“具体什么情况?”
“我们封锁现场,一直在搜查常涛两人的下落,搜到一处客房时,推开门就看见常涛倒在血泊里,而姜柏岩手里正好握着一把匕首,当时很多客人都瞧见了。”
柚柚还是不相信,白着小脸道:“我爸爸肯定不会杀人的!”
就算要杀,也不会亲自动手。
……
一行人很快出了地下室,疾步穿过宴会厅,此时音乐早已经停了,精美的杯盏摔在地上,与此前的华丽绚烂形成鲜明对比。
柚柚却压根没空留意这些,挣脱凌寒酥的怀抱就往人群聚集处冲。
客房门口围了许多人,柚柚艰难挤了进去,便瞧见常涛无声无息躺在地上,心脏位置还在缓慢流着血,
视线上移,爸爸正面无表情站在一侧,脚边丢着一把带血的匕首。周围一阵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无非在说想不到爸爸竟是个杀人犯云云……
她急切的跑过去:“爸爸,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柏岩骤然瞧见柚柚,原本淡然的神色变了,半蹲下身,手扶在小家伙肩膀上:“怎么过来了,快回家,爸爸这里没什么事!”
柚柚抿着唇摇头。担忧的看着他。
这时,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女人冲过来,尖细的指甲朝姜柏岩脸上抓去:
“你这个杀人犯,你还我儿子!”
女人是常涛的母亲,常涛是她的老来子,从小娇惯,一向是她的命根子。边上看守现场的警察皱眉过来将人拉开,女人还在叫嚷咒骂,
季晚晚攥紧了手,恨不得上前将这女人的嘴给堵住,却被姜柏岩给抬手制止了。这时凌寒酥等人紧随其后走了过来。
众人自发让出一条路,女人瞧见凌寒酥,哭得更加凄惨了,
“凌警官,你可要为我儿子做主啊,就是他杀了我儿子,我家望舒可是拿你当最好的朋友,当年你们差一点就……你一定要帮我们,把他枪毙!”
这话说的!常望舒余光看向封瑜,果见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气的咬唇,若是她当年……
谢繁青听不下去了,冷笑道:
“可真有脸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常涛是什么好人!您知道他做过多少恶事,手上沾过多少人命吗……”
常望舒反应很快的抓住他话里的错处,“这么说你们是承认了?就因为他在外名声不好,你们就要杀他!”
谢繁青:“……”
常望舒泪眼迷蒙的看向凌寒酥,“凌警官,麻烦你了,我不知道我弟弟在外头做了什么,但不管如何,即便他真犯了错,也该交给法律,不应该这样无缘无故的往死!”
一副明明心里伤心绝望,却又故作坚强的模样。
凌寒酥静静凝视着面前女子,眉头紧紧皱起。
往常他最讨厌这种装腔作势的女人了,可盯着常望舒的脸,心里竟然无端漫上一阵心疼,没有理由的想要帮她。
本来他对柚柚的说法还心中存疑,现在却是肯定了,常望舒身上的确有问题,
不过眼下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
他没理常望舒,转而看向姜柏岩,“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姜柏岩终于开口,语气不疾不徐:“刚才在宴会厅,有服务生不小心把酒水洒到我身上,管家带我来了客房,换好衣服后我觉得头有些晕,缓了很久才走出屋子,听到对门的房间有打斗声,迷迷糊糊走了进去。
我进来时只看见一个少年躺在血泊里,旁边扔着一把匕首,我刚把匕首捡起来,封瑜就带人冲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