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倾微丝毫不意外,苏音然便知此事她早有准备,悬着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我来就是为了告知你这件事,若无事的话,我便先回去了。”凤倾微知晓苏音然手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于是点了点头,又朝桑玉吩咐道:“你送送音然。”“是,小姐。”苏音然走后,凤倾微想起还有一事要办,便换了身男装,独自出了府。而她去往的方向,正是玄机阁。她托江俞白做的那些东西,想必可以验收了。之前说好的七日,但后面她被事情绊住便有所耽搁,如今正好赶上。朝堂上。“陛下,阔真以雅芙公主之死为借口,竟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我南庆边境,依老臣之见,如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岂不是让西梁以为我们怕了他们不成?”庆帝沉吟片刻,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大臣,“那依你们之见,应当派哪位将领率军出征?”那些大臣,你看我我看你,神色各异。而后,张大人站了出来。“陛下,依臣之见,青王殿下最为合适,六年前,青王殿下就曾经与阔真交过战,想必对敌军也有一定的了解,此番前去,定能大获全胜。”萧承渊两手放在身前,神色波澜不惊,似乎早已料到。这时,又有一名大臣站出来,附和道:“陛下,臣以为张大人言之有理。”“陛下,臣附议。”“陛下,臣也附议。”“……”庆帝看向萧承渊,沉声道:“不知青王意下如何?”萧承渊挪动脚步,站立殿中,目光冷然,“西梁屡次犯我边境,如不惩治,我南庆天威何在?”此话一出,殿中的文武百官顿时有了信心。庆帝忽然起身,威严肃穆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好。”他看向萧承渊,“青王,朕命你集结十万兵力,前往边境,攻打西梁。”“臣弟领旨。”……凤倾微从玄机阁出来之后,便打算回府。至于那些做好的军用物资,自然已经被她全部放进了空间里。只是她一回到府中,便瞧见府里的下人一个个神色慌张,忙里忙外,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就在她一头雾水时,桑玉神色慌张的朝她走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府中出大事了。”凤倾微并未停下脚步,而是瞥了一眼桑玉,皱眉道:“你们一个个的是怎么了?”桑玉一边跟上她的脚步,一边焦急道:“是老夫人,她……她殁了。”闻言,凤倾微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她回头看向桑玉,问道:“何时的事?”桑玉脚步也跟着停下来,回道:“就是今日,小姐出府没多久,一直在老夫人身边照顾的张妈妈,她按照往日一样去给老夫人熬药,只是回到房里之后,便发现人已经没了气息。”凤倾微听后,如往常一样神色淡淡,她对此事没有感到一丝意外。仔细算算,老夫人中风之后还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她命长。只是眼下边境发生战乱,萧承渊怕是不日便要出征,老夫人这一死,那她岂不是要在留在京中操办丧事?思及此,凤倾微冷哼道:“她死得还真是时候。”说完,她抬脚便朝苏静的院子走去。桑玉听到她方才说的那句话之后,愣在原地。“谁死得真是时候?”片刻后,她瞳孔突然放大,不由得惊呼道:“难道小姐说的是老夫人?”等她反应过来,凤倾微已经走远,桑玉赶紧追上去,嘴里还喊道:“小姐,你等等我。”当主仆二人刚走到苏静的院子时,她恰巧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名丫鬟。凤倾微快步上前,喊道:“静姨。”苏静闻声望去,见凤倾微一身男装正朝自己走来。待她走至自己面前时,不由得问道:“微儿,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凤倾微点了下头,“我出去办点事。”她又道:“对了,老夫人的事方才桑玉已经告诉了我,她的丧事您打算如何操办?”苏静面色闪过一丝愁容,思索片刻,才道:“这件事我本来也要去找你,再怎么说老夫人也算是你名义上的祖母。大房又因为凤芷昔姐弟牵扯太后私库被盗一事,此前已经被问罪,如今府中只剩下你一人,这件事自然是由你做主。”说到这,她面色略微迟,抬手屏退身后的两名丫鬟之后,轻叹道:“只是老夫人尚有一女名唤凤月华,早年就已经出嫁到老家淮阳。按理说,老夫人过世需派人知会她一声,可淮阳离京都相隔甚远,去报丧之人加上你那姑姑再回来奔丧,这一来一回怕是要耽搁不少时日,若是待她赶回京都再将老夫人下葬,终究是不妥。”凤倾微听后,却是勾唇冷笑,“我这姑姑与大伯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大房出事过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她回来看望老夫人,我猜她定是怕受牵连。”她抬眸看向苏静,“如今老夫人过世,我们就算派人去老家淮阳报丧,她也不见得会来奔丧。”她虽然从未见过这个名义上的姑姑,但是就如她方才所说,大房出事那么久,她愣是连一点儿信都没有,更别提进京来看望老夫人。只怕大房出事那会儿,她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你这话倒也没错。”苏静顿时想到了自己刚进将军府的时候。她看向凤倾微,缓缓道:“我刚被你母亲带回将军府的时候,你那位姑姑还未出嫁,只是刚与淮阳一位富商家的公子哥儿订了亲,好几次我在府中碰见她,她不是在打骂丫鬟,就是拿那些小厮取乐,言语极其刻薄。”事实上,她那会儿也没少被凤月华当作乐子取笑,若不是白氏出言维护,只怕在凤月华眼中,自己同那些丫鬟小厮没什么区别。不过,好在没多久之后她便出嫁了,直到这么多年过去,两人也从未再见过。这些事,苏静自然不会告诉凤倾微。:()魂穿之杀手王妃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