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微瞧他面色苍白,认错的态度又极其诚恳,终究是气消了几分。片刻后,她放缓了语气,“罢了,下不为例。”“若再有下次,任凭你处置,绝无二话。”萧承渊看向凤倾微的眼神里,有着毫不掩饰的爱意和真诚。凤倾微清了清嗓子,忽然话锋一转,看向四周,然后问道:“对了,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你杀的?”谈及正事,萧承渊正了正神色。他忍着疼痛,稍稍挪动身子,扫了眼那些尸体,淡声道:“这些人来路不明,目的只为取我性命。”“那为何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在此?青锋和赤影呢?还有我的黑骑卫,为何他们一个都不在?”面对凤倾微这一连串的问题,萧承渊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缓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间难以解释。”凤倾微见他神色凝重,便知事情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而此时,萧承渊呼吸有些急促而不平稳,虽然方才已经简单上了药,但有几处伤口深可见骨。凤倾微垂眸细思片刻,说道:“先不说这些了,当务之急,还是你身上的伤要紧。”于是她也不再耽搁,站起身唤来海棠,对她吩咐道:“我现在要带王爷回去疗伤,你先去找赤影,后面的事他知道该怎么做?”“是,小姐。”话落,凤倾微和海棠将萧承渊扶上马。紧接着,凤倾微也上了马。她看了眼海棠之后,便策马而去。“你怎么样?还能不能撑住?”凤倾微察觉到身后的人呼吸越来越轻,朝身后的人问道。“我可以。”萧承渊声音十分虚弱,他闭着眼,整个人有些无力,而后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凤倾微后肩上。霎时间,一股淡淡的清香入鼻,使他格外安心,便直接昏睡了过去。凤倾微只能加快了速度。密林中,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不远处一名士兵正骑着马朝阔真太子的方向前去。而后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倒在地,小心翼翼禀报道:“太子殿下,我等无能,还是未找到公主。”阔真太子目光幽冷的射向他,眉间隐隐蕴着一丝怒气,他怒吼道:“再去找,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找到。”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名士兵,一字一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连好几日,整个京都都快翻遍了,却依旧没有雅芙公主的身影。就仿若凭空消失了一般。阔真太子恼怒不已,更是要求庆帝给他一个交代,否则他决不罢休。满朝文武百官,束手无策。这事闹得人心惶惶,惹得京中百姓纷纷议论。庆帝对此,头疼不已。而北齐使臣本就是来看热闹的,根本不愿意淌这趟浑水,早在春猎第二日就已经向庆帝请辞。可夜无离却并未离开。房间内,穆北正将自己所查到之事,一一禀告。听完之后,夜无离抿了口茶,慢悠悠道:“居然有三拨人,如此说来,想要取青王性命之人还真不少啊。”“只是属下未能查明那些人的身份,还请殿下责罚。”还未等夜无离开口,穆北便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无妨,这也不能怪你,如今身在南庆,又事关青王,总归要小心些才是。”他看向穆北,说道:“你能查到这些已是不易,起来吧。”可穆北却并未起身,“殿下,还有一事。”他迟疑了片刻,然后说道:“陛下那边来信,让您明日便启程回东楚。”夜无离闻言,那双邪魅的眸子陡然间一冷,令人感觉到一阵寒意。“告诉他,让他管好自己即可,我的事还轮不到他来插手。”话落,他手中的茶杯已然被捏成了碎片。穆北欲想劝说,可看着那满地的碎片,最终选择听命行事。青王府。凤倾微与萧承渊坐在梨花树下,正面对面的下棋。经过凤倾微这几日的悉心调养,萧承渊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时,赤影从不远处走来,见二人正在下棋,如此悠然自得,他也是颇有感慨。要知道,因为雅芙公主失踪一事,如今外面都已经闹翻了天。他们竟还有心思下棋?他快步走至二人身旁,禀报道:“王爷,陛下差人过来传话,问您的伤是否好些了?能否进宫面圣?”凤倾微手执白子,落子之后,转头对赤影道:“告诉来人,就说王爷失血过多,伤势过重,如今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进不了宫,也无法面圣。”赤影不明白这是何用意?在看了眼萧承渊之后,见他并未开口,继而拱手道:“是,王妃。”待人离开后,萧承渊不由得叹道:“如今我这青王府里的人,可全都唯你是从了。”凤倾微扬了扬眉,毫不客气道:“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你倒是不客气。”萧承渊眼含笑意,好似十分乐意。凤倾微专注于棋盘,却好似没听见般,当萧承渊落子的那一刻,她唇边勾起一抹笑意。“阿渊,这一局你又输了。”她将手中白子落下,谁输谁赢已然分晓。可萧承渊却眉毛一挑,当场耍起了无赖,他抬手将那黑子拿回,“定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方才竟然眼花了,手也有些抖,其实我并非是要下在这儿。”凤倾微被他这番行为,简直惊呆了眼。“落子无悔,输了便是输了,不过是一盘棋而已,你好歹也是一国王爷,难道连这点儿都输不起?”萧承渊停在半空中的手,终是将那黑子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处。他轻叹道:“罢了罢了,输给你,也不丢人。”随后,他拿起桌上的布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掌心。然后递在凤倾微面前,“只剩最后一颗了。”凤倾微笑着从他掌心拿起珍珠,对着太阳底下仔细端详道:“这珍珠也不知你是从哪儿弄来的,看上去倒是比别的珍珠更有光泽,也更圆润些。”萧承渊笑看向她,“你若是:()魂穿之杀手王妃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