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想要两个女儿吗?”百里南紧紧地盯着他的眸子,异常认真。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关北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越发柔和,他继续说道,“你若是担忧这个,真没必要。”
“就算你不在意,你爹娘也不在意吗?”百里南再次问道。
“你放心,他们很开明的。”他又在百里南耳边低声说,“其实,我爹娘早就问过,叫我们早些成婚,若真是生不了,再做安排。”
“若真是无子女缘,那么往后我只想与你在一起,二人一院,三餐四季,看云卷云舒,待花开花落。”说着他捧起百里南的脸揉了揉,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额间。
“哦,那还是再等等吧。”百里南深吸一口气,瘫软在关北轩怀中。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闻不到初时关北轩身上那特有的香味了,是啊,三年了,她已经习惯到,他身上的味道自己都闻不到了。
年后,关北轩带着百里南将鞋上绑上草绳,踏着冻雪,踉踉跄跄地前去乡下看望他外祖父。外祖父如今住在小舅家,小舅善厨艺,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二人。
关北轩的外祖父年事已高,极其喜好给人算命。关北轩带着百里南踏进屋中时,他便立刻上前握住关北轩的手,急切问道:“轩儿,你哥今年没回来,你有没有问过他,他去年涨没涨俸禄呀?”
关北轩点着头,随意应付他道:“外祖父,我哥他说涨了。”
外祖父一脸得意,“我就说嘛,去年坐在这里时,我就给他算了,说他去年必定会涨俸禄,你看看,我算的对吧?”随即又一嘟嘴,指着正忙碌的小舅,不满道,“他们还不信我说的话,还嫌我唠叨。”关北轩一脸无奈。
吃完饭后,外祖父又拉住他的手,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轩儿,你今年四月份可要注意,有灾祸,莫要出门。”
关北轩也只是应付着,百里南却在一边捂着嘴偷笑。
外祖父见百里南乖巧地坐着,便又指了指百里南,对关北轩说道:“你呀,还得靠她。”百里南笑得更甚。
回程时,关北轩说他外祖父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晓得最近几年是怎么回事,但凡家里来人,他便拉着他们算命。他还说外祖父只给家里人算,百里南问为何,他附在百里南耳边悄悄说是因为只有家里人才不会骂他。
因回程的路,下坡路较多,二人的草绳早已被踏得七零八落。稍不注意,百里南脚底一滑,屁股着地,顺着道路飞驰而下。
关北轩大惊,跨步伸手就要拽住她,怎知脚底同样一滑,紧随其后,顺着坡滑了下去。二人一前一后停在坡底,缓过神来,互看一眼,皆是捧腹大笑。
笑罢,关北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俯下身来,正欲拉起百里南,谁知脚下又一滑,将她生生扑倒在地,慌乱中赶紧护住她的头部,惊慌之后,又是四目相对,呼出的雾气如薄纱般轻拂在彼此的唇畔,姿势暧昧到极致。
随即,百里南抬起冰凉的手,轻轻捧上他的脸颊,调皮一笑,问道:“冷不冷?”
关北轩左右来回摇着头蹭了蹭,回道:“冷。”
温热柔软的唇落在百里南唇畔,她惊呼道:“关北轩,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