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清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屋内来回踱步。
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焦虑,满心都想着荆山府叛乱的事儿。
“这荆山府的叛乱究竟发展到何种地步了?我的兄弟齐威如今是否安好?有没有脱困?”
杜尚清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他又想到了自己军中的结义兄弟花权康,如今他已经是铁旗军中的校尉,让他帮着打听打听消息应该不难。
可一想到这个老二,杜尚清心中又泛起了嘀咕。
“这老二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一直没有联系我们这些兄弟,难不成是如今当了校尉,瞧不上我们这些结拜兄弟了?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让人寒心呐!”杜尚清越想越烦躁,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前面可是杜老弟?”
杜尚清正垂头丧气地准备回旅店,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他猛地回头望去,只见白水镇德善堂的柳掌柜正坐在一辆马车上,满脸笑容地掀开帘子,眼睛发亮地看着自己。
“原来是柳掌柜啊!您怎么也来武川城了?就您一人前来的吗?”
“我此次前来,是为了送药材。咱们德善堂在白水镇乡下收购了一批军中急需的草药,这不,我在镇上也待得烦闷了,索性自己带队前来送药材。
如今刚送完药材,正准备到城中逛逛。来,老弟上车,陪老哥我逛逛。老曲不在,我一个人逛着实没什么意思。”
柳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冲着杜尚清直乐,那招手的样子,活像怡红院里热情招揽客人的老鸨子,身子还微微前倾。
杜尚清愁眉苦脸,哪里有什么心情陪他逛街啊?他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道:
“柳掌柜,我今日实在没有什么心情逛街。待我处理好事情,明日去医馆寻您,到时候陪您好好地逛逛武川城。”
“哼,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吧?怎么见了我,你还一脸哭丧相,莫不是不喜见到我?
罢了,罢了,算我不识趣了。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逛逛吧!”
柳掌柜眉头紧皱,嘴巴一撇,这个老伙计竟然挑起了杜尚清的不是,当下便生气地要放下车帘,准备驾车离开。
杜尚清见他一副老小孩的模样,连忙快步上前,好言好语地说道:
“柳掌柜,我今日真的还有要事欲办,刚才我连去了两家拜访,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心里很是不得劲。
老哥哥莫要生我气哈,我真的不是故意对您摆脸色的。”
“停车!”柳掌柜听了杜尚清如此同自己解释,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说道:“你先上来,细细说与我听听,究竟是何事能把你愁成这样?”
杜尚清只得上了他的马车,两人便坐着马车向武川城前门大街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