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瞿崴渐渐苏醒,一旁的群雄更是心中不平,均想上前要了他的性命,但都碍于金琨之威,不敢擅自做主。
金琨缓缓走向乌和乌兰,与她说道:“你也瞧见了,瞿崴虽是作恶多端,但他将钓鱼城埋藏多年的真相道出,老夫也能饶他一命。
“你这亨国的贼首,在我齐国作恶远比他多,你今日要死要活,还用老夫多费口舌么?”
乌和乌兰大为骇然,颤巍巍向后爬了数步,依旧是无力起身。
她身为一代宗师,虽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但怕只怕金琨既要将她的手筋脚筋切断,又要留下她一条性命。
须知她一生嗜武如命,若是手脚齐断,如何还能承袭那萨摩殊密功的功法?
如何还能以大将军的名号,号令数万亨军,驰骋沙场,建立不世功业?
那萨摩殊密功经过三十年的磨炼,好容易叫她练至第五层,已是二百年来无人能及。
倘若再给她一二十年的光景,最终练至了第六层或是第七层,更是她大亨国千百年来从未有过之事。
届时,她定可再以大将军的身份,为国君打下千里江山,而她乌和乌兰之名,定然是流芳百世,永为后世敬仰,以弥补她缺失后人之憾。
是以此时此刻,她生怕金琨不给她留下机会,是以战战兢兢地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金琨悠悠地道:“说也简单,老夫想要为我的几个朋友复仇,找一找那几名杀人凶手。”
乌和乌兰蓦地一震,暗忖她一生杀人无数,若全要她来偿命,便是千百条性命也是难以偿还。
于是小心翼翼问道:“什么样的朋友?什么样的凶手?”
此前金琨曾擒住乌和乌兰多日,却并未在九宫派牢里将这些问题向她审讯逼问。
只因其时陆宁也在章夏忠的手里,乌和乌兰便有恃无恐,完全不惧任何的严刑拷打。
是以肖代秋等人无论换了何种酷刑,她竟连章夏忠的布防都不肯吐露一字,更何况这三十年前的陈年旧事?
再加上金琨又太过繁忙,他对九宫派里大小诸事都要过问,闲暇之时又忍不住想念肖梨雨,是以在乌和乌兰身上竟没得到半分消息。
而事到如今却是时过境迁,不仅陆宁得救,便是此番比武也已大获全胜,此时此刻正是逼问她的最佳时机。
此时金琨背过双手,一边踱步一边沉吟道:“也是三十余年前,在那天目山的山脚下,有一间小酒家。
“你曾经在那儿,与天门派的柳太柳大侠大打出手,而后从远处赶来了夫妇二人,他们本欲搭救柳大侠,却不料又来了三名黑衣人。
“那三名黑衣人与你的目的一样,也是向那夫妇二人索要老夫的倒丨心法,以及三正的下落。如此一事,你可还记得?”
乌和乌兰凝眉暗想,心中总算是如释重负,暗忖当年那一幕里,自己并未滥杀无辜,遂说道:“仿佛确有其事,你朋友可是那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