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见宝鹊的嘴角都起了皮,顺手给她倒了一杯水。“你先用一盏茶润润喉,再细细道来。”“多谢主子关怀。”宝鹊一得到这个消息就心急如焚,一路上根本顾不上喝水。在宫门处等着各位主子先行入宫,才带着箱笼进来。温热的水滋润了早已干涸多时的喉咙,宝鹊才小声禀报。“主子,叶侧福晋让冬雪派人在甘露寺查云通房的消息,冬雪派了咱们的人过去无意中发现有人进了华贵妃娘娘供奉牌位的禅房”“好,本宫知道了。”安陵容镇定地让宝鹊以为主子好像要借此事除掉华贵妃娘娘。然而下一瞬,又听到主子说。“本宫有事要同华贵妃商量,箱笼让宝鸽带着人收拾,你先下去歇着吧。”安陵容带着人赶到翊坤宫时,华贵妃正慵懒地靠在榻上惬意地吃西瓜。她见安陵容进来,微笑点头。三两口咽下口中的西瓜后,忙不迭地将盘子推到安陵容面前。“这是我特意从园子带回来的西瓜,可甜了,你快尝尝。”“年姐姐,先不着急吃西瓜,妹妹是有性命攸关的大事找你。”安陵容话落,就对着颂芝使了个眼色。“此事非同小可,咱们到小房间里说。”华贵妃见她神色凝重,也跟着紧张起来。除了皇上要对年家下手之外,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颂芝见两位娘娘进屋,让周宁海在正殿门口守着,她自己则关上了小房间的门,亲自站在外面。安陵容凝神细细辨认周围的声音,确定没有人能够偷听后,压低声音开口。“年姐姐,你在甘露寺禅房供奉的牌位被人调换了!”华贵妃闻言,柳眉倒竖,气呼呼地追问。“谁?到底是谁敢调换本宫给哥哥请的往生牌位?”“年姐姐,你先冷静下来,听妹妹说。年羹尧大将军的牌位被谁更换暂且不提,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暗中之人对你,甚至是年家都不怀好意。”安陵容凑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华贵妃瞬间变得脸色苍白,瞪圆了双眼。“好狠毒的计谋啊!”“陵容,要不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将禅房烧了!”华贵妃紧紧地握着安陵容的手,眼中闪过凶光。幕后之人明显是冲着她来的,若是她倒下了,年家绝对会受到牵连。“年姐姐,幕后之人既然知道那牌位是你供奉的,肯定会盯着你和年家的一举一动。若是姐姐信我,就交给妹妹来处理。”安陵容回握着她的手,温声安慰。“旁人能换牌位,咱们也可以换牌位。”她一得知华贵妃在甘露寺供奉了年羹尧大将军的往生牌位,就暗中命人用同样的材料赶制出一批刻了字的牌位。红、黄两色的牌位都有,随时都能从中挑选出合适的换回去。“好,陵容,年家这一回又要靠你了。”华贵妃朝着安陵容行了一个大礼。陵容曾经救了年家满门,又让自己生下安乐,她怎会不相信她。华贵妃在心底默默下了一个决定,等甘露寺的事了后,她自会送安陵容一份大礼。“年姐姐,你放心,妹妹不会让你失望的。”安陵容在来的路上细细想过,这幕后之人应该是舒太妃母子。皇上在地龙翻身之后对着甄嬛不管不问,丝毫没有要将人接回来的意思,他们两人坐不住了。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九月底。在皇上连轴转的带着大臣忙碌之下,京城逐渐恢复了地龙翻身之前的热闹。这一日安陵容才歇晌起来,小夏子就踏入了正殿。“淑贵妃娘娘,皇上不日要出宫到甘露寺,为地龙翻身之中受难的人祈福。皇上让您准备准备,届时一同前往。”安陵容心中一凛,终于来了。“夏公公,宫中亦有宝华殿可供祈福,皇上为何偏要去更远的甘露寺?”“皇上先前一直忙着处理政务,本宫担忧龙体吃不消。”“回禀娘娘,今日果郡王陪皇上用膳时,偶然间提起他回京多日,还未去拜见舒太妃。兴许是皇上感念王爷的辛劳,才提出要去甘露寺祈福。”小夏子将自己从苏培盛那里打听的消息说了出来。“娘娘,奴才瞧着皇上对住在甘露寺后山那位余怒未消,也不像是被果郡王劝动的样子”他才回到皇上身边侍候没几天,打听的消息有限。小夏子羞愧地低下了头,他有负娘娘所托。“小夏子,皇上的心思难猜,你无需自责。请问近日皇上可有召见什么特殊的人?”安陵容知道皇上要去甘露寺祈福之事同果郡王脱不了干系。但暂时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将皇上劝动的。“特殊的人?”小夏子用力的回想,几十个呼吸后,他猛然想到了一个人。“娘娘,皇上前几天召见了李松苓,这两日养在钦天监的那位道人晚膳前都到养心殿请安。”“大殿前有苏培盛守着,未有只言片语传出。”安陵容闻言,神色愈发凝重。“好,本宫知道了。那道人来路不正,你多保重自己。”自从皇上说了他的身子不如从前,她就一直暗中留意,好几次发现皇上的呼吸间偶尔会带着浓重的腥气。这不是特别亲近的人根本察觉不到。历朝历代被道人所惑的皇上不在少数,若是皇上没把持住,那后果将不堪设想。皇上临时决定到甘露寺祈福,十有八九是那个道人蛊惑的。“奴才谨记娘娘叮嘱。皇上这次到甘露寺礼佛还点了华贵妃、敬妃、淳嫔和柔贵人随行。”“好,本宫知道了。”安陵容赐了他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和一包能存放几天的点心。夜幕降临,翊坤宫的颂芝收到了外面传来的小纸条。华贵妃打开纸条一看,顿时笑得花枝乱颤。“还是陵容有想法!”:()安陵容重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