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人见自己的吹捧起到了效果,眼珠子一转,指着斜对面的浣碧说。
“华贵妃娘娘,嫔妾要告发何贵人不敬太后。”
看戏的浣碧没想到祺贵人突然攀咬自己,张口就反驳。
“求贵妃娘娘明鉴,嫔妾从未有此不臣之心,祺贵人她血口喷人。”
华贵妃见有热闹瞧,连忙坐直了身子,她轻咳了一声。
“两位贵人放心,本宫是明理之人,现在你们就当着众人的面说一说是怎么个回事?”
顺便让她乐呵乐呵。
反正长春宫的这俩个贵人都讨人厌得很,放任她们互相撕咬正好。
“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
浣碧和祺贵人两人同时出声,都争抢着说话。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开口。
心急的华贵妃烦躁的用甲套划拉了一下椅子,沉声说道。
“本宫知道两位贵人都有话要说。何贵人,既然祺贵人找本宫评理在先,那就她先说,你稍后再反驳。”
“嫔妾多谢娘娘好意。”
祺贵人得意的看了浣碧一眼,华贵妃娘娘让她先说,不正是摆明了会站在她这边。
“启禀贵妃娘娘,何贵人昨日前往阿哥所之前在屋里精心装扮多时,这明显是藐视太后。”
“宫里有奴才瞧见她贴身大宫女端的铜盆上浮了一层粉。”
“太后娘娘的守灵刚结束,何贵人就迫不及待地涂脂抹粉,这显然是没将太后娘娘放在心里。”
“何贵人败坏后宫风气,还请贵妃娘娘重罚。”
华贵妃对着脸色焦急的浣碧点了点头,示意她说话。
“回禀娘娘,祺贵人血口喷人。嫔妾听闻余庶福晋有孕,特趁着四阿哥受封之时前往阿哥所探望。”
“娘娘您有所不知,余庶福晋原先在倚梅园当值,嫔妾有幸见过她几面,就想着去探望一番。”
“可嫔妾和福宝刚从后殿出来,就被祺贵人拦住好一通嘲讽,她说的话太过刻薄,嫔妾怕污了各位娘娘的耳朵。”
“不过当时住在配殿的欣贵人应该听到了祺贵人的酸言酸语。”
“欣姐姐,劳烦您替妹妹作一回证。”
浣碧说着轻轻的擦拭了流出的眼泪,祈求的盯着恨不得缩着起来的欣贵人。
“启禀贵妃娘娘,嫔妾年岁渐长,头疼的愈发频繁,时常关着窗子静养,不知外间所发生的一切。”
欣贵人飞快地看了一眼祺贵人,又垂下了头。
长春宫的两位贵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儿,她明明都闭门不出了,这两位争吵还牵涉到她,简直是无妄之灾。
华贵妃不忍欺负老实人,饶有兴致地盯着浣碧。
“何贵人,你可还有其它可说的没?”
“贵妃娘娘,祺贵人自入宫后便处处看嫔妾不顺眼,她。。。。。。”
浣碧一顿秃噜,将祺贵人近来对她的挖苦如实说出来,惊得华贵妃小嘴微动。
离得近的颂芝仿佛听见了自家娘娘好像在重复何贵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