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春园的新年还没过完,就匆忙入宫给太后奔丧,以至于这时才想起来她的月事推迟了多日。
余莺儿掰着指头细算,这回的月事足足推迟了半月有余。
有着三年前的那次经验,她确定八成是怀了身子。
一想到三年前那个无缘的孩子,余莺儿吓得脸色苍白,心中充满了恐慌与无助。
明明每次事后都有喝下避子药,怎么还会有了身子呢?
四阿哥说过只有福晋生下嫡子后,其它人还有资格生孩子。
若是她再不小心怀上,只能暗中处理掉。
跟在四阿哥身边快五年了,余莺儿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
四阿哥最为遭人诟病的是他的出身,这导致他尤为看重孩子的出身。
余莺儿的手轻柔地放在腹部,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涌出,泪珠滚入秀发中消失不见。
她在心底绝望的呐喊着,“孩儿,额娘该拿你怎么办呀?”
“你阿玛已对前头的孩子痛下过杀手,肯定也不会留下你。”
“可是你是额娘身上的一块肉,额娘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伤害你?”
余莺儿陷入了深深地痛苦与挣扎之中。
她心里莫名生出一种直觉,一定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否则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余莺儿狠狠地擦掉眼泪,在心里下了决心。
不管四阿哥如何发怒,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随即她又想到长期服用避子药,不知道会不会对孩子造成影响?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余莺儿决定豁出去老脸找淑贵妃娘娘求助。
这个时候也只有淑贵妃娘娘能救她和孩子的命。
夜里想的事情多,等余莺儿再次睁开眼,外头的天已经亮了。
今日不用到草庐伺候四阿哥,她慢悠悠的烧水洗漱。
喝完一杯温水的余莺儿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大门,她从门缝里钻出去,又转身将门合上。
“莺儿姑娘这是要出去?”
身后传来的温润男声惊得余莺儿手一抖。
她连忙转身请安。
“奴婢参见王爷。”
“莺儿姑娘无需多礼。你这可是要去慈宁门寻弘历?要不咱们一起走?”
余莺儿一时弄不明白这位笑意盈盈的王爷是什么意思。
现在是太后的国丧期间,若是被有心人告到皇上那里去,肯定讨不了好处。
果郡王这人一看上去就不正常,还是离得远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