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你这狗奴才也学会了跟爷打马虎眼了?”
“请皇上息怒。您听闻四阿哥守灵伤了膝盖,便让老奴派人送了药膏过去。奴才不放心底下人办事,寻了给四阿哥瞧伤的太医过问了几句。老太医说四阿哥向他打听太医院可有舒痕的药膏子?”
苏培盛不着痕迹的给四阿哥添完堵,静静的守在一旁。
良久后,他听到了主子爷没有起伏的声音。
“苏培盛,那老太医可应下了?”
“回皇上,老太医并不擅长此道。”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答应。
太医院的那些老家伙人老成精,比任何人都明白。
皇上没有发话,他如何敢冒着风险给四阿哥治疗伤疤。
“朕听闻给张老夫人看病的温实初年前回了京城,他医术精湛,你找个人在弘历耳边提一嘴。”
夏刈年前传来的消息,温实初一入京城,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就赶去了甘露寺,在凌云峰下放纸鸢。
若是温实初不识趣地给老四制了舒痕膏,他自有法子处理不听话的人。
“奴才遵命。”
苏培盛顺势应下,将茶盏放在皇上手边。
吉祥门关闭前,安陵容得知了寿康宫外所发生的一切,包括皇上对四阿哥说的话。
“固山贝子?皇上倒是挺心疼四阿哥的。”
安陵容随手抽掉插在头上的素银菊花簪。
“宝鹊,四阿哥不是什么老实人,让咱们的人继续盯着。”
“果郡王身边有高人,让下头的人见机行事,别把自己折了进去。”
“兰妃与何贵人那里也继续盯着。”
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坏了儿子们的前途。
“奴婢明白。”
宝鹊在兰妃与何贵人身边安插了不止一个人。
虽说不能近身侍候,但在各自的主子面前有了姓名。
随着夜色变得深沉,各个宫殿的灯火渐渐熄灭。
春桃迷迷糊糊间被一声“啊”的尖叫惊醒,她连忙从脚榻上起身。
“格格,您怎么了?您快醒醒!”
艰难睁开眼睛的兰妃惊慌失色的扑到春桃怀里就反复念叨着。
“她怪我。。。。。。她一直怪我。。。。。。怪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