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改变的发生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冲突,自然而然,所以也没那么多不适,但我也开始渐渐发现不对劲。每天我和里海椿雪回到桦甸殿,我总是先去她房间待一会,起初里海椿雪还表示欢迎——至少口头上会说,后来她便对我表现出跟旁人无异的冷淡来,而每当她表现出这样的神情我便有些坐立不安,灰溜溜地道了别,我想下次不要去了,可第二天里海椿雪又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淡淡的疏远中又似有若有若无的热情,只要她表现出一丝的热情我就又对我们的关系重燃信心,忘却她冷淡轻蔑的眼神,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奇怪地保持着。里海椿宫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桦甸殿,以往百年可能都见不到他一次,自从里海椿雪住进桦甸殿,他的身影也时常能在桦甸殿的屋顶上出现,每当看到他,我都很自觉地回到自己房间,不再随去里海椿雪的房间坐一会,而里海椿宫一出现,里海椿雪也不会跟我客气一下让我去她屋玩一会。这方面我们都很默契。回到空荡荡的房间,我总是忘记点灯,直到天黑得房间里模糊一片才记得点灯。在里海数百年,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孤独过,这几十年里海的人这么多,我却感受到无穷无尽的孤独。我到底想要什么?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内心有无穷欲望的时候随心所欲,没有目的,抛却那些欲望,却更加彷徨。我好像很久没有抄清心经了。每次看到里海椿宫的时候我总想起那一晚在月光下亲吻他时他眼里流露出的神情,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在他眼里看过的神情,温情似水,他好似变了一个人,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的人,现在呢?他在里海椿雪房间里做什么呢?也会用这样的神情望着她吗?脖子上冰冰凉凉的。每次脖子传来凉意都会让我一惊,随即立刻终止我的思绪,但今天我只是轻轻摸了摸脖子后那颗破裂的珠串,便蹑手蹑脚地贴在墙壁上,努力倾听隔壁的动静。我现在好像个偷窥狂哦。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是,里海椿宫要做什么,又怎么可能被别人发现?但从此以后,我却养成了这样的怪癖,只要里海椿宫来了,我总下意识往墙边听一会儿动静。我越来越看不起自己了,也很不:()月下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