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应是我宝芝堂胜了吧。”冯衡阴神回归后,好整以暇地说道。“咳咳,不错,是冯公子胜了。恭贺宝芝堂!”裁判回过神来,站出来说道。冯衡点点头,将灵器、镇物一一收入袖囊,同时伸手一招,把玉箫散人法坛镇物、白玉箫灵器和身上的袖囊收入手中查看。“阿阚,过去翻一翻,别有遗漏。对了,这张火符拿上。”朱阚接过火符领命而去,将玉箫散人的尸身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没有遗漏之后,用火符点燃化作飞灰。“你!你…”张东泽看着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心中不禁疑惑:“这真的是龙湖精英?怎么毁尸灭迹做的如此熟练?”待冯衡从高台上下来,沈丘连忙迎了上来:“姑爷…姑爷神威!多谢姑爷!多谢姑爷!”冯衡笑着扶住沈丘胳膊,说道:“沈叔客气了,分内之事。”“宝芝堂!”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沈丘和冯衡寻声望去。九灵府君坐在中央驾辇云床之上,俯视着冯衡与沈丘:“九灵府丹药市场之稳定,还需你们两家共同费心啊。”“是,必遵府君之令而行。”沈丘和张东泽同时躬身说道。“善。”九灵府君满意地收回目光,驾辇腾空飞纵而去。张东泽笑着向沈丘走来:“沈兄,以后你我两家还要多多合作才是啊。”沈丘也挂起热情洋溢的笑容:“那是自然,还要多谢张兄未来十年的支持啊。”张东泽笑容一僵:“呵呵,此事好说、好说。”此时雷雄竟也腆着一张老脸凑了上来:“沈总管、张掌柜,今日化干戈为玉帛,当真是可喜可贺啊!”沈丘脸色一沉,冲张东泽拱手道:“张兄,宝芝堂琐事缠身,沈某先行告退了。”“沈兄自便。”“张兄,沈某还是要多言一句,有些白眼狼是养不熟的,小心噬主啊。”沈丘临走前还不忘给雷雄上眼药。雷雄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一般,张东泽倒是面色平静的点点头:“不劳沈兄费心,我相信以真心换真心。”沈丘冷笑一声,带着冯衡和李供奉往宝芝堂走去。“张掌柜,我绝不会与积善堂为敌,莫要听信姓沈的挑拨之言啊。”雷雄有些着急道。张东泽面色温和地拍了拍雷雄肩膀:“雷老放心,答应你的宝药稍后便会送到府上,以后积善堂还要你费心看顾。”“谢掌柜的!”雷雄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躬身改了称呼。话说冯衡与沈丘返回宝芝堂的这一路之上,不断有人借着各类名义凑上来恭贺。“沈总管,恭喜啊!”“冯公子,当真是盖世奇才,令我等大开眼界!”“沈总管,未来在这九灵府,还请宝芝堂多多照顾啊。”“是啊,以后我等必唯宝芝堂马首是瞻。”“冯公子,我家小姐年芳二八,身娇貌美,尚未婚配…”“去去去,竟敢打我家姑爷主意,找死不成!”一直笑容满面应对得当的沈丘脸色一沉,喝骂道。冯衡也接到了许芙戏谑玩味的眼神,有些无奈地笑了下,然后趁旁人不注意,狠狠在许芙身后挺翘处拍了一下。“啊!”许芙轻呼一声,红着脸狠狠在冯衡腰间捏了一把。不提小情侣间一些“酸臭”的小互动,在一行人走到宝芝堂门口时,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突然凑到冯衡身边。“冯道友,青木镇故人来访,可否府中叙话?”“青木镇?”冯衡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让小厮跟在自己身边进入宝芝堂。冯衡与沈丘告罪一声,径直带着小厮走进自己屋内,才问道:“不止是哪位故人?”小厮抬起头,露出一张颇具威严的面庞:“明镜司佟年见过冯道友。”“佟司主?”冯衡思考几息,认出来人正是昔日青木镇明镜司司主佟年,有些惊讶道。“佟司主怎会来了九灵府?可是高升了?”冯衡笑着寒暄道。佟年语气有些苦涩:“倒也算是吧。当年竹谷县说我在青木镇任职勤勉,把我调到了县中做执事,换了县中望族的嫡子接任。后来得了番机缘证就法师位业,就被调来了府城明镜司。”冯衡闻言知晓佟年明升暗降,手中已无实权,只能说道:“府城机会多,以佟道友的才能,必有出头之日。”佟年没有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里,马上收拾好心情笑道:“还未恭喜冯道友短短十余年便证就法师位业,真乃天骄!”冯衡自然摆摆手推辞一番,陪着佟年寒暄一阵,心中有些疑惑他此行目的。“时至今日,我犹记得当年冯道友大槐乡除妖的侠骨英姿。”佟年有些感慨道。冯衡含笑不语,当时他初出茅庐,手段稚嫩,倒是被佟年利用了一番。只是他也没吃什么亏,反而得了些好处,此时再度提起,倒是勾起一抹感触。“如今九灵府恐怕比之大槐乡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佟年突然话音一转,说起了九灵府。“嗯?!”冯衡心中一惊,但面上不动声色,也不出声。佟年看冯衡毫无反应,咬咬牙说道:“此事正与积善堂有关。冯道友可知积善堂背后是谁?”“愿闻其详。”“我想先问一下冯道友,可有高功护道?”佟年反问道。“积善堂背后有高功扶持?”冯衡有些惊讶,转瞬恍然道:“是九灵府君?”佟年一惊,接着苦笑道:“冯道友聪慧,令我敬佩。不错,正是府君大人。府君联合九灵府数家豪族,扶持积善堂垄断九灵府药材行当,收拢大量宝药、灵丹。”“这批丹药有何用处?”“我推测…可能与雁荡山魔修有关…”“什么?!”冯衡闻言维持不住风轻云淡的表情,喝问道:“你可有证据?”佟年霍然起身一揖到底:“暂时没有实际证据,但我有八成把握自己推测无误。”冯衡冷冷地盯着佟年半晌:“说!若是属实,我保你周全。”:()道君?那不是做梦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