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与韩飞鸿交换一个眼神,随即紧随其后。来到门前,何梁对人群高声道:“各位邻友,事情的始末我已经明了。”他的语气变得庄重,指向被抬至的草席上,躺着的男子:“带他回府衙!先疗伤,再接受审判!”人群中一片愕然。不是应该赶走茶岭卫兵吗?至少也要让他们道歉吧?为何反而逮捕了被打之人?有人质问:“县令大人!如此岂非助纣为虐?”“你!”何言直指那人,“过来!”那人却畏缩地缩起脖子,试图溜走。何言下令:“把他带过来。”韩飞鸿点头,两名茶岭卫兵迅速追赶过去。兄弟俩铁青的脸色震慑了众人,鸦雀无声。男子刚跑几步就被抓住,一边挣扎一边喊:“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难道连公正的话都不能说了吗?”“蒋庆生对你的怨恨值增加了66点!”同时,也给何言带来了仇恨值。尽管如此,他仍被带到何言等人面前。何言指向草席上的男子:“你认识他们吗?”“这……”男子顿时语塞。他只是来煽动骚乱的,怎么可能认识。何言继续说:“既然不认识,你又如何判断事情的本质?怎能知晓是非对错?”“哼!”男子转过头:“士兵欺凌百姓,能是什么好人!”“我看,你才不是好人!”何言反驳:“你一定是受人指使,想驱逐茶岭卫兵出幽暗郡吧?我怀疑你可能是山贼的间谍!”“你!你!你!还有你!都不许走!”他指向先前留意到的几个煽动者,“我怀疑你们都是山贼的奸细,全都要去府衙接受审讯!”那些人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化。心中有鬼,谁还敢多说半个字?有人试图向人群后方溜走,准备逃走。然而,还是被赶来的茶岭卫兵捉了回来。他们纷纷叫嚣:“凭什么抓我们!昏庸的官员!你在包庇他们!”“住口!”何言收获一波仇恨值,喝道:“你们东鲁之地的百姓,刻意挑起事端!就应该为此做好准备!”有时候,雷霆手段是必要的。这样的场景,他在前世并非未见过。人群陷入沉寂。何言的强硬镇压确实在这些平民百姓中产生了震慑效果。草席上的男子面色微变,咳了几声,低声说道:“我不追究了,我不追究了。”他还敢再惹事吗?再闹下去,他自己的下场也会不堪设想……然而,此刻已是暮色降临,神秘的星辰在天际闪烁。何梁意味深长地低语:“世间万事皆需拨云见日,怎能轻易避开追究?尔等,随本县前往府衙配合揭示真相!”这话语如同咒语,笼罩在在场所有人,包括那名男子的亲属们。一家人的脸色变得煞白,唯有那两个懵懂的孩子依旧眼神纯净。人群中,依旧鸦雀无声。刚才挺身而出的几人,此刻已被茶陵卫队扣留。其余人对事件的真相一无所知,只有一些与草席上男子有所牵连的人,出于义气前来声援。面对此景,谁还敢冒险涉足其中?更何况,有些机敏之辈已觉察此事背后隐藏的诡异。他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煽动着。于是,何梁与何言带领茶陵卫队,押着众人走向府衙,人群怔怔望着,随后渐次散去。尽管现在议论纷纷,但这些讨论已无法改变什么实质。回到府衙,何梁对何言吩咐:“小方,去请赫尔德大师为他疗伤。随后,你与我一同审问他们。”他指向被众人抬着的男子。何言点头,走向后院。在后院找到了赫尔德,二人一起步入大堂。此时,大堂内早已摆开了严肃的阵仗。手持水火棍的黑衣衙役分立两旁。何梁端坐于“明镜高悬”之下,犹如正义的象征。幕僚俞幋静立其侧。那名男子和他的家眷,以及藏匿于人群中的几位神秘势力,皆俯首跪在地上,茶陵卫队已然退去。何言与赫尔德步入屋内,何梁指向男子,对赫尔德说:“赫尔德,你替他诊脉,查看伤势。”“遵命。”赫尔德应声,背负药箱来到男子身旁,蹲下身子。看上去,他与寻常医师无异。若非亲眼所见,无人会猜到他是精通玄学的宗师,前世更是一位赫赫有名的神医。赫尔德伸手搭在男子右手腕上,问道:“伤在哪里?”男子眼神闪烁:“胸口,正中央。”赫尔德揭开他的衣物,检查胸口。然后转向何梁,说道:“大人,此人伤势轻微,连皮肤破损都称不上。”“你不会看伤吗?”老妇面色骤变,高声质问:“我儿伤成这样,你居然说没事?”紧接着,她直接向何梁申诉:“大人,你这是要逼我们全家走上绝路!”赫尔德语气平静:“你儿子如此,皆因他患肺疾多年。老夫行医多年,这点病症还是辨得清楚的。”“啪!”何梁拍响惊堂木,沉声对老妇道:“事已至此,难道你还想让本县再请几位医师为你诊断?”老妇脸色再变,无言以对。她深知儿子的状况,若是茶陵卫队下重手,儿子恐怕早已魂归九泉……何言冷峻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兄长,我看这些人恐怕心怀不轨,说不定是暗中潜伏的邪魔之徒。”这显然是在为何梁即将展开的神秘审讯埋下伏笔。何梁微微眯眼,对面前的老妇人等人呵斥:“你们明明安然无恙,为何聚集在郡守府外,意图不明?”几人颤抖着,无法言语。“哼!”何梁转而指向那男子,“本官已查明,分明是你故意挑衅泰岭卫的将士!这几日他们安顿于福满楼,从未有平民胆敢滋事,你究竟有何图谋?”“大人,我、我是无辜的……”男子辩解,显得苍白无力。“啪!”何梁拍响法桌,冷哼道:“哼!看来非得动用审判之力,你们才肯坦白!”话落,他正欲下令施以魔法刑罚。“大人。”此时,一旁静立的俞幋突然开口。:()这县衙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