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盒之中,放着一对精美的玉壶,造型十分精致,玉石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和田玉,四周还用金线围绕,使得玉壶更加奢侈。"早就听说当年徐叔叔攻破元大都,战况惊天动地,所得的奇珍异宝也是不知凡几,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殿下多想了,臣所得的都是大明朝廷的,哪敢往自己怀里扒拉。"徐达老大的不自在,总感觉今天的朱标奇奇怪怪。"哈哈哈,奇珍异宝不过是些战利品,既然是徐叔叔打下来的,多拿几件也是应该,徐叔叔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失利过,不知道有什么窍门?"徐达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太子殿下缪赞了,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堂堂正正,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天命保佑,关键时刻才能出奇制胜!"徐达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最要紧的还是要军令如山,赏罚分明"朱标虽然听得认真,但眼珠子却骨碌碌的转动。"喔,那么孤想知道,你这军中女子也能当亲兵吗?"徐达手中成色极好的茶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这这这""私自携带女眷,是需要受怎么样的赏罚。"徐达心里直突突,后悔的都快抽自己的嘴巴,但是这件事情就是他理亏,而且就在前一秒,还在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军令如山,赏罚分明。徐达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旁边的小亲兵一把摘掉了自己的头盔,三千青丝滑落。"臣女徐妙云,参见太子殿下!""原来这就是四弟媳妙云妹子?"朱标和颜悦色的说道,"你要来怎么不说一声,还女扮男装,万一有什么意外,伤到你怎么办?"朱标对自己的弟媳,态度的还是很好的。"谢殿下关心,妙云已经和常姐姐说了,扮成男装也只是不想让人说闲话。"徐妙云的声音十分灵动,眼看自己的老爹理亏说不出来话,只能开口帮忙开脱。"太子爷,这都是臣女的主意,和我父亲没有关系,还请不要为难家父。"徐妙云也不等朱标说话,又自顾自的说道。"殿下是大丈夫,想来也不会和臣女一般见识。"果然不愧是女诸葛,这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朱标笑了笑道。"都是一家人,弟媳来见长兄长姐,孤怎么会责怪,那不就是见外了""多谢殿下!"徐妙云很规矩的行了一礼。朱标闪过如狐狸一样的笑容,接着道。"既然是一家人,孤这里有一个事情想请徐大帅和妙云妹子帮忙,东宫下面有神机阁,有经商部门,开销十分巨大,所以孤想在民间开办盐厂,为东宫开源,想请妙云妹子帮忙记记帐"徐达心都提到嗓子眼,一听朱标的意图,才常常松了口气,只需要自己的宝贝闺女管管帐那倒是没什么,还可以跟太子爷保持好关系,到达自己目的。虽然抛头露面的事情不怎么好听,但徐达家是武将出身,并不怎么在意这个。徐妙云皱了皱眉头,"臣女自然愿意帮忙,可据臣女所知,开办盐厂需要朝廷的盐引,这个对殿下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开厂贩卖食盐,与朝廷争利,也赚不到什么钱,臣女怎么看都不怎么不讨好。"朱标摆了摆手,"这个你就不需要管了,你就替孤看好盐厂,记好你所得的账单。"徐达在一旁朝自己女儿使了使眼色,接口说道,"能为太子殿下办事,小女绝不会推辞,我替妙云答应了。""哈哈哈,好!妙云妹子是来找英子的吧,她在房间里还没有睡,你们姐妹去聊聊天。""那臣女失陪了!"朱标看着徐妙云的背影,想起了儿时的回忆,朱标和常英子虽然比他们要大不少,但小时候都在一起玩过。朱棣,徐妙云当初还只是他们身后的小跟屁虫,天天跟着他们东奔西跑,转眼大家都长大了。魏国公来到东宫,还带着礼品,朱标自然得上好酒好菜招呼,礼数不可丢。四色精致的小菜儿,没有什么大鱼大肉,十多张有些喜庆的糖饼儿,还有两壶上好的烈酒。晚秋的天儿,喝上一点烈酒,全身都跟着暖和起来,没什么所谓风雅的吃法,朱标和徐达二人伴着四样下酒菜,连喝了三杯,徐达非常受用朱标的吃法。朱标可是记得,以前在军中和徐达常遇春第一次喝酒,三斤猪头肉,一只大烧鹅,一壶烧刀子,几人喝得那叫一个畅快,第二天早上起来头都是疼的,满嘴的肥肉味道,那滋味很不好受,还不如这样小饮。福宝极其有眼色,手脚麻利倒满酒杯,便乖乖的站在了一旁。"徐叔叔,这味道还行吧?"朱标好似无意的问道。"回殿下,小菜精致爽口,糖饼十分酥软,味道极好。"两只琉璃酒杯,杯中酒液微黄,在空中碰在了一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达和朱标都脸色通红,可谓是宾主尽欢。朱标给徐达又亲自满上了一杯。"徐叔叔,刚刚妙云妹子在这里,孤不好多说,现在妙云妹子走了,孤就和你透个底,其实开办盐厂是父皇的意思,孤也是听令行事。"徐达听到这里,眼神瞬间清醒不少,好家伙,太子殿下的心思这么深沉,连自己以为他之前说的就是真的,没想到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中原地区盐价高涨,这后面有没有猫腻,孤想徐大帅应该心中有数,开设盐厂就是为了缓解中原地区的动荡局面。"徐达眼神闪烁,太子爷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朝廷政务不都是胡惟庸在管,这不应该让自己知道。抬头看见朱标似笑非笑的表情,徐达仿佛看见了老朱,猛然想通了其中关键。朝中那些文官不安分,老朱想借着盐厂敲打他们,而自己却把女儿送入这场风波之中,意味着他徐家彻底和当朝文官走向对立面,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徐达眼中充满深深的忌惮,太子爷简直就是一个加强版的老朱,能文能武,心思更是让人难以琢磨,所用的路子都是阳谋,即便自己提前知晓,也不得不跟着他铺好的路走。这场酒一直喝了半个时辰,徐达一直默默不语,直到酒局散去。:()明圣宗朱标:不肖子孙改我庙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