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格中央火车站,渡边和颜晓月利用假护照顺利通过了海关安检。两人随着熙熙攘攘的游客走到街上,立刻被城市独有的风情所震撼。“我感觉自己置身于童话王国。”颜晓月惊叹道,目之所及均是巴洛特风格和哥特式的古老建筑,像极了她童年时读小人书中的场景。“欢迎来到欧洲之心。”渡边也是第一次到访这座城市,他踩在颇有年代感的石板路上,只觉得一种艺术与美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人乘坐造型复古的出租车,来到下榻的酒店,隔着二楼玻璃可以看到横穿整个城市的伏尔塔瓦河缓缓流过。酒店房间的风格与德国那种科技、时尚迥然不同,到处都充斥着一种古朴的气息,乳白色的沙发,带手工缝纫蕾丝花边的窗帘,还有那张附带着金属栏杆帷幕的大床,一切现代化都隐藏于背后,就连电气化的壁炉也采取了烧火年代的造型,置身其中,仿佛时光凝滞,又回到了中世纪。楼下不时传来小提琴悠扬的声音,几个街头艺人正陶醉于演出之中。“这是欧洲最美的城市,不接受任何反驳。”颜晓月在床上坐了坐,高级席梦思床垫弹性十足,“咱们俩结束一切纷争之后,在此定居你觉得怎样?”“我没意见啊!”渡边打开冰箱门,拿出两瓶啤酒,递给颜晓月一瓶。“你说,美国人为什么那么坏,总是想着挑起纷争,天下大乱,甚至不惜灭亡他族,大家和平相处不好吗?我们走过那么多的地方,见识了人类文明的千姿百态,难道非要归一到美国那种模式才好?”颜晓月喝着啤酒,心想若不是老美搞的这些烂事,她和渡边岂不是可以安安心心在此旅游。“这跟文明有什么关系?归根结底还是利益的问题,世界上总有一拨人,为了维持自己花天酒地的奢侈生活,不惜让别人饿死,哪都一样,况且现在美国也弊病丛生,它已经让犹太吸血鬼上了身,快到了不对外输出战争就难以维持的地步了。”“渡边君,你说我们能不能赢?正义会不会战胜邪恶?”经历了三年的腥风血雨,颜晓月已经把个人生死看淡许多,其关注点开始向大局拓展。“正义?世间只有立场,哪有正义?我们人类一年要屠宰六十亿只鸡,对鸡来说,何来正义?老美那一小撮人,为何要做发动生化袭击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因为他们已经放弃了作为人的立场,而将自己凌驾于人类之上了,如果整个东亚地区清空,人没有了,但所有的财富和资源都留了下来,足够他们享受消化好多年,这可比毁天灭地的核武器具有性价比。”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讨论着这种形而上的问题,他们很少进行思想的交流,更多的时候要么沉湎于身体的互动,要么忙着处理具体事物。也许正是布拉格的环境,能让人暂时脱离生活的蝇营狗苟,将目光投射到更远,更缥缈的地方。当渡边和颜晓月在酒店露台上悠闲地喝着白葡萄酒,欣赏着落日余晖泼洒到伏尔塔瓦河上的壮丽景色时,布莱尔还在斯图加特不遗余力地找寻着他俩的踪迹。他们走访调查,网络监听,无所不用其极,几乎渗透入斯图加特所有公共服务领域,仍一无所获。正一筹莫展之际,布莱尔接到了比尔埃德森的电话,“他俩可能去了布拉格,你们先到那里待命,待会儿我会把一个人的资料发给你,你们盯紧他,保不齐过不了多久,渡边和颜晓月就会跟他见面。”“明白了。”布莱尔望着酒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心中怅然若失,他担任柏林站站长很多年了,经验丰富,处事果断,一直顺风顺水,本来马上要提拔重回总部了,可遇上这档子事,却失误连连,总是慢别人半拍,他生怕给上级领导留下能力不足的印象,因而忧心忡忡。“告诉大家,收拾装备,我们去布拉格。”他对一名前来请示工作的部下说道。阿布拉姆开着一辆老款的途观,行驶在洲际公路上,夕阳西下,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路牌显示,距离捷克共和国还有一百多公里。他扶着方向盘,想起跟艾娃会面的情景。“你遇到了一个大麻烦!”这是她的开场白,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福冈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