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说来也非常实在和简单,货船一离岸,如果还没有结算拿到现钱,只要松开缆绳放船一走,那就千里江陵一日还,轻舟已过万重山了。
要想等到货船去了下江,再拉纤回来搞结算,即便是真的能等回来,按当时上行船依靠拉纤的实际情况,恐怕就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也正由于如此,陵江人的性子就显得很急,凡事讲究立马兑现。
无论说是码头文化也好,还是袍哥文化也罢,讲究的都是个及时解决。
如果要是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大家就得急眼,较劲的双方,恐怕就得比力气大,拳头硬,气势汹!心肠狠了。
这恐怕也就是所谓陵江人懒于争吵,三句吵不出结果,那就撸袖子干个服气的原因吧。
事实上这一特点也是陵江人与榕城人最大的不同。
其实,两地民风的差异,从平常说话都能感觉得到。
蜀地人说话节奏既缓且慢,巴陵人说话就如打机关枪。
也正因为这种完全不同的性格,造成了陵、榕两地的处事风格大有不同,双方各自认为自己才是最能代表蜀地风格。
结果嘛,自然就造成了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家,自古以来就没有停止过较劲,甚至可以说在某些问题上,陵榕两地的情况,还真有点水火不相容的架势。
说实话,这就像有名人所说:“人们最怕的不是当下身处的环境到底怎么样,或者是遇见的人,有多么固执地维护着自身的风格,而是害怕久而久之,深受环境的影响,人们就习惯成自然的,根本就无法将自己和周围界定开来了”。
估计也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原因吧!同为陵江人的洪海侠与玩成书,居然就同时养成了这种急躁的习惯,都很急迫地想在家乡的父老乡亲面前证明自己是有为之人。
话说,当玩成书甘冒奇险,用早年已经在南疆建设银行抵押贷款,使用过的抵押物,弄虚作假,再次在山垭银行重复抵押,骗贷来的钱在陵江砸下景阳项目,收取了谭桂蓉闺蜜邢媛芳促成银行替职工买便宜住房,交来的第一笔预交购房款,把景阳项目启动起来。
他也就不顾承包费奇高的、接受了放贷式全垫资的施工方。
然后又违规借用全垫资的在建工程作抵押物,向邢媛芳出任行办主任的中区银行,贷到了一笔巨款。
不是赶紧堵了在南疆用虚假抵押物骗贷的黑洞。起码已经堵上了那个人为的洞。变成了借势起飞的动力。
结果呢?这笔钱是挪出来了。却没有将其用偿还重复抵押到的诓骗贷款,而是继续挪作他用。就近摆平了一些在陵江临时抓扯的零星借贷。改全垫资为按进度支付工程款,便于在继续采用在建工程抵押时,不至于因为垫资施工企业搞明白了其中的猫腻以后拒不签字。最终让拆东墙补西墙用虚假权益骗取贷款的行为给穿了帮。
由此也证明,玩成书的空手套白狼功夫,那真的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仅仅是比一般的投机分子玩得漂亮。还要比他当初在南疆刚接触到的空手道师傅玩得还要高明和稳妥。
在当时的大环境中,如果玩成书的格局稍微高那么一丁点,贷到了第一笔钱,就用于堵上前面用虚假资产在南疆骗贷的黑洞,抹掉那个属于犯罪的污点。
然后按逐渐升起的建筑楼层做抵押,支付工程款。
边完成、边预售、边还贷,减轻财务费用的压力。
节俭每一笔施工过程中的费用开支,先确保项目的顺利完成,再考虑利益分配。
景阳项目由于前期费用超低,已经决定了这将是一个标准的好项目,可以完成得非常漂亮!
因为这个项目的前期费用,只是整个项目完成费用的5%,至少在陵江就,也属于最低前期投入的房开项目了。
遗憾的是,玩成书实在是德不配位。虽然从借国企的势,挂羊头卖狗肉的中饱私囊的宁百基那里学来了,凭国企担保,开银行出的商业承兑汇票背书,也可以【空手倒】的搞房地产。在当时南疆的特定环境中的,确能够完成开发工作,赚到大笔的红利。
可是,他玩成书自己却利令智昏的提前把建设费用当成了利润,在项目前期拆迁和建设施工过程中,大量的挪作他用。
再加上不但是中国式家族企业,已经有避免不了管理混乱的硬伤,还来了一个【瞧这一家子】的心怀鬼胎,对原本就很有限的建设经费,拉扯的空缺,真的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景阳项目有再多的利润,也是填不满的。
玩成书这样做,已经根本就不是借势的问题,而是在拉中区的现管们下水的问题。
用他的话来说:“钱又不是我一个人花的,我要倒了霉,你们一个都不想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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