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吾爷
人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最容易破坏规矩的,恰恰就是有权制定这些规矩的人。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悖论,是因为在很多的时候,规矩都是有权势制定规矩的人,制定出来管束别人和限制别人行为的。而不是用来约束自己和限制自己的行为的。
这个例证,在华夏历史上最有名的当数东汉时期【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因自己违反了自己所犯的军纪,最后【削发代替杀头以正军纪】的典故了。
这无论是在《三国志》又还是《三国演义》上都同样有描述:说的是“曹操曾经在一次行军途中,颁布了一条军令:【时值正是青禾待长之时,有谁在行军中伤了农家的青禾将问斩。】”
殊不知,就像是老天要考验他是否言而有信,又或者纪否束己?真的是莫名其妙,老天就让他自己的马,因受惊踩塌了路边的青禾。
这下子使得曹操极为难堪,为正颜面,他即刻装模作样地举起佩剑要抹脖子!
但在众人的【奋力苦劝】之下,他最终是【削下一卷毛发】代替了他自己颁布的杀头律令。
说回洪海侠,他并非只是在陵江,而是在任何地方作出投资的决定,在对待伙计们拿来的项目时,都要求他的兄弟们。一定要举一反三地做好各种调研工作。为什么一轮到他自己,他就不举一反三地做尽调而是草率地做出决定了呢?
为什么他对别人的要求都是极度的严苛?而自己却做不到严于律己了呢?
这也许就是人在有了一定权势的时候,总会为自己心里的偏向,找到大把的借口,实则是自己的不足之处吧!
大侠霍元甲在被奸人所害、染上了毒瘾,难以戒掉时,曾经不由自主地感叹说:“人生在世,最难是洁身自好,说人容易,要想克己,真的很难啊”!
人世间最让人感到痛苦的就是当下这种情况,这对洪海侠来说并不是现在才有,所出现的问题,也不是现在才遇上,更不是现在才觉悟。而是早在青年时代,他就已经犯过类似错误。
记得那个时代,也曾有高人曾提醒过他。
但是,洪海侠却没有引起重视,也没有警醒,更没有改正。以至于延续到了今天。还在一犯再犯。
洪海侠的一生,错过若干次本不该错过的机会。也走过了太多的冤枉路。又与太多的人之间,发生了太多本不该发生的矛盾。
只不过毋庸置疑,这一次他与玩成书之间发生的矛盾,也是若干次类似矛盾中,表现得最为典型和激烈的一次。
也使洪海侠原本可以在家乡更进一步的事业,戛然止步。
这一点,也才是让洪海侠最为痛心的事情!
刚开始,从事情的表象来看,仿佛洪海侠每走出一步,都离最终取得胜利近了一点。
而玩成书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甚至甘冒奇险,对洪海侠的进攻加以阻止,都被洪海侠见招拆招,使之归于了失败。
实际上呢?洪海侠与玩成书两人,在这次拼争中通能通都是输家。
如果硬要在洪海侠同玩成书之间找出一个赢家的话,洪海侠甚至认为就事论事来说,玩成书才反而应该算得上,是这场不应有的纠纷的真正赢家。
不是吗?他玩成书从啥都没有,到用他已经抵押过的资产,弄虚作假搞重复抵押,拿到了第一笔钱。然后就当成预付款,拿到了景阳项目。原本应该说,这已经是犯罪的了。就算他玩成书当时想过要还,那至少也是很难有退路的冒险,充其量叫着亡羊补牢。而且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孤注一掷。
他以回乡参加旧城改造,以报效家乡为名,想到的只是为自己的【假投资,真投机】做铺垫、大造舆论,借助媒体搞了一次软文宣传造势。以赞助原本很紧缺的陵江教育经费20万为题,花钱买软广告,搞了一整版的报道。把自己包装成在南疆赚大发了,就想着要抱财归乡的亿万富翁,大肆地吹捧了一番。
紧接着,就以成功企业家的形象,搭上了正渴求有大笔资金参与旧城改造的、陵江市重点项目【绿色通道】的直通车。
恰恰这个时候,向浩宇为了捞到政绩从区长位置上起飞挪位晋升为书记,这需要立竿见影的政绩,向愿意提携他的某原南方局老领导邀功。
这下子,两个人在谭桂蓉的摄合下,就仿佛是瞌睡遇上枕头,即刻一拍即合,景阳项目从此就走上了一条必然【烂尾】的不归路。
作为西南重镇的陵江,一直在同原同属一个行政区域的、另一个西部重镇榕城在较劲。
双方互不相让且地理位置又各有千秋,一个是强在交通方便,手握长江航运的巨大便易,一个则胜在地势平坦,与周边的区域联系成片。
在若干年的发展中,陵江一直吃着战时陪都的老本,倚仗着长江水运的便易,而榕城却因为地利优势,土地平坦肥沃,占据着天府之国的最大农业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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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十年,华夏虽然已经被我党领导着华夏人民,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状态下,从官僚资本手中解放出来,成为了独立自主的新华夏。